她還是皇後,還是眾人眼中的大吉之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因為那場小小的浩劫而改變,他也還是她,可是他瘦了,飽受著思念和軟禁的折磨,四目相對之時,他們之中還站著另一個人,樓英遠遠的看著,今日也是他的解禁之日,卻沒有得到她的相迎。
看著臉龐上布滿青色胡渣的樓澈,青嬰抬起手,撫摸著他消瘦的臉,“你怎麼瘦了?”
“吃不下,睡不著,不過今晚可以睡個好覺,大吃一頓了。”兩人站在顯眼的禦花園內,路過的旁人卻好似沒有看到一般,匆匆的離開,當一切都不再是秘密的時候,人們開始習慣。
樓澈作為皇子,存著孝道來看天禧帝,父子相見,說不上的尷尬,青嬰站在一旁,看著在床上掙紮的天禧帝,那眼中的憤怒,竟覺得十分的開心。
一切都開始朝著好的方向轉變,青嬰很忙,派人從亂葬崗找到了如意和進寶的屍首,好生的安葬,又給他們存在世上的親人送去了豐厚的銀兩。親自麵對沈璃月時,她似乎變得很憔悴,沒說上幾句話,便命人將李嬤嬤帶了出來。
好在,李嬤嬤活著,受到一些折磨之後,整個人的身體都變得很虛弱,青嬰從內務府又找來了幾個宮女太監,專門派了兩人負責照顧李嬤嬤。再一次的死裏逃生,讓李嬤嬤看透了一切,整日鬱鬱寡歡。
樓然的婚事辦的十分的緊促,新娘子青嬰見過,匆匆的一眼,卻能看出是個標準的美人,那一次省親時樓英提過,樓然對這個沈家的小女是存著愛慕之心的。
天牢裏似乎更加的水生火熱,青嬰將所有的怒氣發到了夜青鸞的身上,一遍遍的折磨,換著花樣的讓她痛苦,有時候,甚至能持續整整一天。
在旁人眼裏,青嬰似乎開始變得瘋狂,變得讓所有人看不明白。
天禧帝已經不能早朝,因此,身為太子的樓英擔負起了監國的事務。青嬰卻從雲夕嘴裏聽到了一些事,不得不親自去見樓澈。
樓澈很好奇為何青嬰會親自前來恭親王府內,有很高興,拉住她的手,迫不及待的拉進懷裏,“為何會來?”
“太子監國,卻將戰功赫赫的恭親王整個架空,旁人都在忙著朝政,你卻在此時悠閑的畫畫,我知你心中所想,所以,便來看看。”青嬰回抱著樓澈,柔聲細語。
“若是大哥繼承皇位,我便退出朝政,懇請她將你下嫁於我,便可一起遊山玩水。”樓澈開始幻想著那時的樣子,柔和的笑著,將懷裏的人抱的更加的緊。
“樓澈,若是樓英因此不放我走呢?你難道沒有看出嗎?他之所以架空你,是因為什麼?”青嬰不想讓樓澈再一次失望,再一次麵對著親人的背叛和離別,可這是事實,樓英已經在一步步的實行,妒忌已經將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懂,我都懂,若是真到了那一日,我必將不會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