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虎符問世,讓那些許久不曾見過之人一陣陣的驚呼,樓澈端在手中的虎符小巧的好似一個孩童的玩物,誰曾想,那居然能號令千軍萬馬,一挽狂瀾。
樓英不識虎符,看了又看,眼眸掠過樓澈,看著後麵的花無念,“國師以為,這可是虎符?”
“正是虎符,我沈家的信物,又可會有錯,隻是不知恭親王此符是從哪裏得來?”沈宰相站出,畢恭畢敬的看著樓澈,眼眸中的那一絲稍縱即逝的貪婪沒有逃脫樓澈的雙眼,微微一笑。
“沈家的信物,宰相一定好奇為何會在本王的手中,此事還要慢慢的說來,現在,所要說的,是清君側,太子不能登基。”樓澈將虎符裝入懷中,轉身看著樓英。
手足相殘,皇子奪嫡,正在無極的皇宮上演,一幕幕將無極從建國到現在,所經曆的不斷重現,權利的爭奪,讓他們迷失了自我。樓英一派和樓澈一派,已經將爭奪白熱化。樓英甚至感覺到,這場爭奪是將他和樓澈的兄弟情徹底決裂。
那些反對的聲音充斥著那威嚴的祭祀台,樓英俊冷的雙眸死死的盯著樓澈,兄弟之間的前程往事曆曆在目,就好似昨日一般,可眼前,那昨日的兄弟卻已經爭鋒相對,轉而又想起那張白皙清澈的臉頰,淡淡的輕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馬車依舊在前行,前方的路充滿了什麼,她不知道,心卻是那般的淡然和鎮定,就好像進宮前,隻是心中的那些傷痕卻已經如烙印一般的,將整顆心折磨的麵目全非。
“太淵有多美?是不是像書中所講,有山有水,有數不盡的鮮花美景,四季如春,不用穿那笨拙的厚衣,也不似夏日裏的那般燥熱?”開始幻想那未知的都城,那裏的人,那裏的美景,雖隻是看書,還是能從中感受到那裏的美。
“你比想象的還要美,去了便知,”赫連清崎似乎沒有什麼興致說話,眼眸卻在青嬰的身上流連忘返。
被看得不自在,將頭扭到一邊,掀開車簾往外看,一路上沒有什麼人煙,全是一樣的景象,不免看的疲乏。“前幾日追殺我們的人是誰?”
“也許是追殺你的,也許是追殺我的,追殺我的可能性比較小,應該是針對你,許是沈家。”赫連清崎將身子微微移動了一下,垂下了眼瞼,手中正把玩著一塊上好的血玉。
血玉難尋,上好的,和血色純正的更是稀有,他手中的血玉卻通體幽紅,隻夾雜著一絲絲的淨白,實乃血玉中之極品。青嬰看著,一時興起,眼眸裏竟流露出一絲好奇。那隻白皙的手,蔥白的指尖,纖長的好似女子一般,靜立在她的麵前,掌心上是那塊上好的血玉。
抬眸看去,撞上他無波的眸子,匆匆逃離,她似乎是在懼怕那雙眸子,可隻有自己知道,那是一雙充滿吸引力的眸子,她是怕自己在那之中沉淪,最後萬劫不複,遺失了自己最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