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腹的是事先準備好的幹糧,就著山間流淌的溪水,幹硬的餅竟也是一種美味。匆匆的吃過,天色已經變暗,赫連清崎伸手拉住她的手,在前方帶路,看來今夜必須要在山中度過。
找尋了一片靠近瀑布之處,光潔的巨大岩石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可以阻擋夜晚的風,好在是夏日,山中雖涼,還是能勉強度過。身旁不遠處的人已經呼吸平緩,一日的奔波,似乎他也累了,青嬰站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到岩石外麵。月色皎潔,照亮了四周,青嬰小心的環顧四周,出來不遠處瀑布的聲音,再無其他。
走到瀑布邊上,小心的褪去身上的衣衫,直到一絲不掛,才慢慢的走進了清淺的池水中,一股涼意瞬間傳遍全身,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趕路的兩日,不能洗澡,又是在這炎熱的夏日,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索性趁著夜色出來。
半蹲在池水中,輕試著長發,搓洗著身子,一下子的放鬆讓她的困意漸漸來襲,貪婪的閉上了眼眸。
水池旁,赫連清崎靜靜的看著池中那肌膚勝雪,青絲挽起,不施粉黛卻掩飾不住容顏的女子,淡雅的幾乎讓月色都顯得遜色了許多,恬靜的臉頰上微微的蹙著眉,似乎在夢中還在思索著。
微風吹拂,女子身子輕輕一顫,微蹙的眉間現出一份不耐。
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伸手將她從池中拉起,輕柔的好似對待一件精美的瓷器一般,解開自己的衣襟,將瘦小的她抱在懷裏,給予她自身的溫暖,繾綣著。
眼眸突然不設防的睜開,兩人紛紛一怔,赫連清崎注視著她,隻是那樣的清雅,那樣的淡漠,那樣冰冷如水一樣的眼睛,還有骨子裏透出的那一份清冷,生生的將他隔絕在塵世之外,聖潔的讓人半點都不敢心生向往,半點不敢褻瀆。
“我冷。”清淺如煙的話語,將他的失神拉回,匆忙轉身,腳下大步的朝著岩石後走去。輕輕的將她放下,轉身離去,聽著身後的穿衣聲,忍不住歎了口氣。
手中的白玉瓷瓶,精美的沒有一絲的瑕疵,看看看著,就好似在看著她的臉,淨白到素雅,素雅到淡然,淡然到傾城。樓澈微微的歎息,指尖摩挲著瓷瓶,那裏麵還能隱約聞到一絲清香,屬於她靜美的清香,不嬌柔,不造作,飄忽的卻能讓人發瘋。
朝堂之上的緊張情勢,隻有在午夜夢回之時才能開始對她的思念,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否安好,是否也在思念他。
掌心傳來一股涼意,將她的夢境擊碎,緩緩的睜開眼,自己正靠在他的懷裏,而掌心,他已經上了藥,小心的舉在嘴邊,輕柔的吹著。“你可以不用對我這麼好,隻是你們的約定罷了,我對於你,難道還有什麼好處嗎?”
“我曾經便說過,你會是我的女人。”
“無關乎愛與不愛,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