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腫脹的臉顯得很紅潤,火辣辣的,青嬰並非那種刻意將自己打扮到出塵的女子,可女人都是愛美的,她也不列外,眼看著臉頰這樣,不免暗自傷神。
“將這個塗在臉上,可以緩解腫脹,昨日心急了,竟忘記了你臉上今日會腫。”赫連清崎站在她的身後,伸手將一個青花的小瓷瓶遞給她,掌心一陣涼意傳來,神色微微一愣,似是感覺不對,總覺得那個小瓷瓶不應該會是這般的顏色,又或者,應該是白色的瓷瓶。她不是挑剔之人,看著不如意,也不會輕易說出,點點頭,接過瓷瓶,倒在指尖一點,小心的塗抹在臉頰上,頓時,一陣涼意傳來,再無剛才的火辣。
等了許久,身後的人一言不發,一直站在那裏,俊美的麵容上看不出來是喜是憂,淡然的讓人覺得疏離。青嬰轉身,從椅子上站起,他目視著她,伸出了手,牽著她朝著門外走去。
自古封後大典,當今聖上隻需在大殿上等候,新後獨自一人走上台階,而今日,他赫連清崎,卻要向所有人昭示,她夜青嬰,是他的皇後,唯一的皇後,配的起與他同行,配的起與他一同走上台階。
帝後一同走上通往龍淵殿的台階,自古這是第一次,所有的殊榮便在此刻落在了青嬰的身上,那刺目的幾乎耀眼的鳳袍,讓所有人驚呼,讓所有人失神,淡雅的妝容,白淨的像一朵怒放的蓮,清澈如水,不帶有渾濁。
掌心是溫熱的,青嬰一步步的向上走,身邊是一個她感覺熟悉,卻又時而覺得陌生的人,此刻,封後大典已經開始,她會是他的皇後,那麼他們是否能夠白頭偕老,青嬰開始疑惑,她似乎沒有別人眼中的那般高興,心頭隱隱覺得,這就是一場典禮,一場他說的約定和賭約。
隱隱感覺身邊人的走神,赫連清崎手中微微用力,麵上不動聲色,目視著前方,眼角的餘光將她看的真切,這個時候走神,夜青嬰恐怕你是第一人。
青嬰回過神來,麵上微微一紅,又開始滾燙,心想著該不會是臉上又開始了吧,身旁的人手中又是一下用力,這一次用極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再走神,我就抱著你上去。”
一聽這話,青嬰也怕出醜了,放平了心,跟著一步步走了上去。
禮成之後,青嬰被人攙扶著回到殿後的一間房內休息,褪去一身的繁重,人頓感輕鬆,長舒了一口氣,幾個宮女走進來,端著幾盤點心,青嬰一看,還真是有點餓了,拿起一塊桃酥,慢慢的吃著,一會還有晚宴,這從早到晚,便這樣過來了不餓就鬼了。
填了肚子,人又放鬆下來,頓時上眼皮打下眼皮,靠在桌邊昏昏欲睡。
赫連清崎走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她根本就不緊張,這會還能睡的著。走上前,伸手推推她,沒動靜,再推,還是沒動靜,赫連清崎伸手將她抱起,這下可算醒了,人卻迷迷糊糊的,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