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店的生意出乎意料的好,青嬰更加的忙碌,春天的後山已經暖的好似初夏,到了夏季,反倒是變得涼爽起來。
采花的事,青嬰都是親力親為,精挑細選的,每一種花,什麼花期,什麼香味,都有著它自己的特定,青嬰在帶領著兩個女子一起采摘時,都是一再的強調。
春季剛過,炎夏便急匆匆的趕來,青嬰依舊是長袍加身,寬大的長袍趁著那身姿越發的瘦小,可那雙眸子卻分外的精神抖擻,每日的奔波仍舊一副淡定的樣子,隻有那微微蒼白的雙唇,才不斷的提醒旁人,她也不過是一名女子。
青嬰的憂傷,從未再旁人的麵前袒露過,眼中的淡漠和嘴角輕揚的笑意,是她對世人所展現的一種姿態。
那種淡淡的香,說不上是什麼花朵的味道,卻香的沁人心脾。那種味道,成為了當下整個京城民間的一種話題,這樣的反應,就連樓然都沒有想到。看著青嬰手捧著第一份回報時,微微的一愣,伸手接過,“日後還有這樣的好事,可別忘了本王。”
“王爺說的,自然不能忘記。”青嬰微微的輕笑,流轉的目光投在樓然的身上,不帶有一絲的它意。
這一日,店內關門時,最後一個走的是青嬰,送走最後一個顧客時,一個黑衣人突然闖了進來,渾身都是血,青嬰眉間蹙起,不知該如何。那人拉下臉上的麵巾,蒼白的麵容上因為失血過多,少了血色,看起來十分的虛弱。“姑娘,麻煩你。”
青嬰緊抿著唇,說實話,她並不是那種好管閑事之人,眼看著這麼一個血肉模糊之人衝進來,她竟是無所適從,拿起一塊手帕,遞給那人,“我該如何幫你?你為何會受傷?”
那人不言,青嬰等了半響也沒人應答,走上去,伸手推推那人的,沒有動靜,應該是暈死了過去,一時無措,幸好此時楊伯來到店中接青嬰,一看到這麼個人,慌忙將店門掩上,“夜老板,這是怎麼回事。”
青嬰搖搖頭,緊蹙著眉,“不知,這人剛才自己衝進來的,先把他扶起來吧,看樣子傷的不輕。”
兩人合力將那個黑衣人扶起,放在了椅子上,青嬰為難的看著這位意外來客,“看這樣子,必須要找一個郎中來診治,楊伯,還要麻煩你了。”
郎中來之前,青嬰已經將黑衣人的身上上下搜查了一番,除了一塊腰牌之外,再無其他東西。垂首端倪著手中的腰牌,上好的純金打造,雕刻著盤龍圖案,一個方正的煞字刻立在正中。青嬰看著,摸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抬手又將此物放回了那人的懷中。
經過診治,那人的身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新傷舊傷,最深的一處,已經深可見骨,傷口不大,鮮血卻不斷的流出,青嬰也不知曉會是何種利器所傷。
雇傭了一輛馬車,將此人帶回了小院,由馬春花和楊嬸負責照顧。
青嬰早出晚歸,時常很晚才睡,今日確因這個突如其來的人影響了情緒,早早睡下。黑暗中,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走進屋內,即便是如此,青嬰還是警覺的睜開眼睛,那黑暗中的身影,讓她心頭一緊,慌忙的坐起了身。“你來此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