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嬰起身,穿好衣衫,兩個宮女走進來,為她梳洗,端來了點心和清茶,那一股的淡香是她所喜,亦是他一直所用。新鮮的玫瑰花餅,帶著花香和細碎的花瓣,入口清爽香甜,配合著井香茶,竟別有一番風味。
愛茶之人,總是能品出茶中的那一股甘甜,坐在屋內,嫋嫋的檀香彌漫在整個屋內,安靜的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走到他的書桌前,隨意擺放的奏折和墨跡,青嬰拿起,將它們一一分類,擺放整齊,將幹枯的筆洗幹淨掛好,做完一切,額頭上竟有了汗漬。一襲月牙白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抬眸看去,微微一笑,“看著亂,是不是不應該動?”
樓澈但笑不語,走上前,拉住她的手,眼眸中是一抹柔情,“這些事,以後讓旁人做便好,你的手不是用來做這些。”
青嬰點頭,任由著他拉著她的手,拿起一本奏折,翻閱著,“寧城三品巡撫樂靜之女,年過十六,氣質端莊,秀外慧中,適時進宮。看到了麼,這些全是想要進宮秀女的奏折,朕看都不想看,說過了,秀女的事不要再提,可那些老東西,一個個都說什麼子嗣子嗣。”
“他們說的對,迄今為止,你還沒有一個子嗣,為了江山社稷著想,是該有了。”這話一出,青嬰的心口竟是一疼,馮太醫以前說過,若是寒症不育,便不能受孕。
看到她眼中那一閃即逝的失落,樓澈將她抱緊,“青嬰,我不想與旁人有子嗣,隻想和你有。”
國師突然回國,覲見樓澈,青嬰伴隨左右,看著花無念那依舊大紅大綠的衣袍,臉上是一路風塵仆仆的憔悴不禁失笑。花無念看著青嬰,一般正經的點點頭,“皇上,微臣幾日前夜觀星象,掐指一算,竟算出近日紫微星有減弱之勢,相對紫微星的竟是西邊的一顆無名之心,這幾日還需小心,過此一劫便可事事順利。”
青嬰看著這個神棍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不禁失笑,“國師已經許久不曾給我占卦了,不知今日可否為我占一卦?”
“不可,不可,微臣今日身體不適,改日再來。”花無念說完,像是躲著瘟神一樣的跑了。
“青嬰,有一事,我想與你商量。”樓澈突然轉眸看著青嬰,眼裏的光讓青嬰看著不安。
“何事?”望著樓澈那眼中的光,平靜的等待著他的話。
“我想給雲夕一個名份,畢竟登基時,是沈家力保。”樓澈說出時,就隱約感覺到青嬰的緊張,果不其然,話一落,青嬰的腳下便踉蹌的後退幾步,嘴角揚起一抹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