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塵微眯著眼,靜立在青嬰的麵前,目光裏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憂色,青嬰心裏不知為何,竟感到莫名的不舒服。“找我什麼事?”
“要不要跟著我去看看,你心愛之人此刻在做什麼?”冷不丁的,鳳驚塵突然開口,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青嬰挑眉看著他,看著他好看的鳳眼,微挑著。
這會跟他出去,若是樓澈回來怎麼辦?他們的誤會太多了,再因為旁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隻怕兩人會因此爭吵。可是,心中的那一股好奇之心,迫使著她坐起了身,披著一件大氅,跟著鳳驚塵一同前往。
一路上走來,竟沒有看到過多的人,天空一片陰霾,空氣中十分的憋悶,青嬰跟在鳳驚塵的身後,看著他十分嫻熟的帶著她穿行在青石鋪墊的小道上,十分的好奇,“你怎麼這麼熟悉這裏?”
“初來時,已經將這周圍查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來探路,你也不會被那個人虜獲。”鳳驚塵在前麵走,口氣淡淡的,青嬰聽著,不禁輕笑出聲。聽到笑聲,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好奇的轉身看她,一副好奇的樣子。
青嬰一愣,將頭扭向一旁,反正跟他一直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奇怪的人而已。鳳驚塵也不說話,轉身繼續往前走。到了一座陵墓前,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青嬰,“你自己去看吧。”
身上一怔,微微的猶豫,最終抬步慢慢的往前走,再一回頭,鳳驚塵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青嬰久久的沒有動,她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個人,一個總在黑暗中暗自保護她,卻又騙她之人。搖搖頭,此時可不是回憶過去的時辰。轉身朝前走,走的越近,越忐忑,已經能清楚的聽到一男一女的聲音,青嬰腳下越走越慢,幾乎是在小步的向前挪著,那男聲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而那女聲,聽在耳朵裏,便是一種諷刺,一種折磨。
走的再近一點,青嬰已經清楚的看到了一切,一切都是那樣的諷刺,那樣的可笑,一對她視為最信任的男女,一個是她的所愛,一個是她最好的姐妹,此刻,竟相擁著,輕吻著。嘴角揚起一抹輕笑,痛苦也好,高興也罷,她都應該笑著。
“原來,這就是為何如此之早出來的理由,原來,這就是不能同行祭祖的借口,你們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真是讓我看清了一切。”青嬰的笑意,彌漫著,漸漸的脫離了以往的甜美,冰冷到像是一把利劍,刺傷著樓澈的雙眸。冷笑之後,青嬰轉身離開,不再回頭,走的毅然決然。
天空終於承載不住這般的沉悶,下起了微涼的細雨,飄灑在身上,打濕了衣衫,身後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身子被一下拉住,轉眸看去,樓澈正一臉焦急的注視著她,“青嬰,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樓澈,眼見為實,即便你是在安慰她,可以擁抱,可不至於擁吻吧,有這樣的安慰?我還不至於這樣的傻,連這些也看不明白。從現在起,請你離我遠點,你的後宮我招惹不起,你的後位我自當無法勝任,好自為之吧。”用力甩開他的,青嬰不知所措的像一隻無頭蒼蠅,看到路就走,身後的人不依不舍,幾次伸手拉她都被她無情的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