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即便是一向愛幹淨的她,此刻因為無意中將那墨跡沾染到了衣裙上,也沒有因此著急的去換衣衫,青絲有些許的淩亂,白淨的小臉上,安靜而又恬靜。
今日的她,身著一身竹綠的長裙,青絲隨意的挽了一個發髻,沒有一點的點綴,便是那般的素淨和淡雅,可樓澈總也看不夠,似乎不論何時看去,都會讓人心神一震,像是仙子,卻又無意間墜落了凡間,世上再無任何的比喻能恰當的比喻出她的美。看的入神,早已忘記了經過一天的身心疲憊。
肩膀一陣陣的酸澀,今日已經寫了很多了,明後日在寫一些,,應該能再籌備一些。青嬰一抬頭,正看到站在門外出神的樓澈,“阿澈,你怎麼來了?今日不忙嗎?”
樓澈恍然回過神來,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禁失笑,大步走了進來,靠近青嬰,伸手將她拉進懷裏,“幾日不曾好好看你,不曾想,我的青嬰還是這般的漂亮,連我剛剛都看得失神了。”
青嬰嬌嗔的看著他,麵上一紅,微微的輕笑,“今日差不多了,想著明日再寫一點,又會有不少的賑災款。”
看著懷中的青嬰,樓澈輕撫著她的臉頰,“累了就休息一下,不要傷了身子,賑災款的事,你已經盡力。”樓澈心疼,語氣越發的輕柔,青嬰為他所做的事,他又怎會不知曉,怎會不感動。
重災區的重建是一件費時又費力的事,樓澈自從登基,這還是第一次遭遇天災人禍,幸而處理的及時又幹脆,將善後的事情交給了張靖遠,帶領著青嬰從重災區一路向北,沿途之中的受災程度好了很多,百姓並未大規模的離開,而是選擇留下重建家園。一匹押解回京的大小官員已被人送回京城,隻等著樓澈回京之時一並處理了。
鳳驚塵許久不曾出來,青嬰也不知道他躲在哪裏,直到跟著樓澈回京的途中,他才匆忙間出來過一次,用了膳,一句話不說又消失的無影無蹤,青嬰早已習慣了他的來去自如,就連樓澈都已經習慣了。
回去時,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他們依舊換了裝扮。這一日,正巧路過一座北方的城鎮,樓澈帶著青嬰等人來到一家城中最大的酒樓裏。裏麵絲毫沒有因為南方的災難而受到影響,依舊是人聲鼎沸,客似朋來。
走進酒樓,裏麵的人紛紛朝著青嬰等人看來,眼中有好奇,有驚詫,更多是一種褻瀆。青嬰雖一身民婦裝扮,仍掩蓋不住她的絕美,站在屋內,竟將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來,就連那店小二都看呆了。
青嬰有多美,她自己總是不在意,甚至根本沒有將任何心思放在過梳妝打扮之上,一旁的樓澈麵上一沉,清冷的眸子環視著四周,帶著一絲的殺意和警告,伸手攔住青嬰的腰身,跟隨著店小二往二樓走。
幾人衣著和氣度一看便不是平常人,再一看青嬰的麵容,但凡是個會察言觀色的,都能看的出來這些人不好惹。幾個醉漢倒是沒看出來,眼中隻有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哪裏還在乎樓澈剛剛那帶有警告似的眼神。跟隨著上了二樓,眼看著樓澈身邊的人不足以起到威脅,四五個人就圍了上去,其中一人伸手將擋路的店小二甩到了一邊,樓澈眯起狹眸,想不到在這裏還有會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