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小東西蜷縮成一個小絨球,哆哆嗦嗦的。被她伸手推開,險些掉在了地上。幸而他眼疾手快的一下抱住。
“夜青嬰怕老虎,那麼這個小東西還真要留下,也好在朕不在之時,好好的看管你。”打趣的說道,伸出手輕撫著雪虎的腦袋,眼中燃著幽亮的光芒。
何時開始,他的眼中竟能這般的光彩奪目,那明亮到耀眼的光芒,讓人無法忽視,驚為天人早已不能形容此刻的他。染血的銀色鎧甲上閃著冰冷的光,刺目而又心驚。
挑眉看著他臉上的血汙,竟然不知不覺之間伸手輕輕的擦拭,待反應過來時,兩人均微微的一愣。“隻是看不到你臉上有髒東西罷了。”尷尬的準備起身,腰身一緊,已落入到他的懷中動彈不得。
“放手,你幹嘛,身上好髒。”不斷的扭轉著身子,試圖掩蓋自己此刻的麵紅耳赤。
“髒就髒,正好你可以陪我一起沐浴。”說比做的快,不管不顧她在懷中的掙紮和小獸一般的慍怒,將她抱進了沐浴的營帳內,宮女正在往那個能容納兩個人的巨大木桶中倒著熱水,騰騰的熱氣彌漫著,四周還分別擺放著幾個暖爐。
麵上越發的滾燙,在宮女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根本不好意思抬起頭,直到他們走出去,才抬頭怒視著眼前的罪魁禍首,“你瘋了?光天化日之下的,知不知道的羞恥。”
眼前的人不吭聲,伸手探探水溫,趁她不備,一用力,她便坐進了木桶內,渾身上下濕漉漉的,緊貼著的衣衫暴露出她迷人的身姿,兩手慌忙的掩飾住胸前,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一件件的剝落掉身上鎧甲,然後是長袍,最後就連褻衣都脫了。
簡直是目瞪口呆,忘記了此刻身處何處,眼巴巴的看著他赤 裸 著全身走進了木桶內,這才“啊”的一聲,捂住了臉,扭過頭,“赫連清崎,我恨你。”
木桶中燃著嫋嫋的霧氣,能聽到嘩嘩的水聲,鼻尖流竄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平複了片刻,小鼻子靈敏的聞到了氣息之中的藥香,對麵之人正閉目養神的靠在浴桶邊上,一臉的水汽。
“藥浴?”
“唔”
“你受傷了?”
“唔”
“在哪?”
眼眸突然睜開,看著對麵好奇心作祟的女人,帶著邪肆的冷光看著她,“過來我就告訴你。”
一撇嘴,路出絕對不信他所說之話的表情,雖退無可退,還是將身子往後縮了縮,“不說算了,我就當不知道。”
“嗬嗬”的輕笑出聲,眯起狹長的鳳眸,伸手,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拉了過來,攬進懷中,“你是在關心我嗎?我很高興。”
高興?僅僅因為她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關心嗎?指尖無意中碰觸到他胸前的皮膚,微涼碰到火熱,瞬間點燃了他隱忍許久的欲 望,好在身後的灼痛牽扯著他的意識,一陣劇痛傳來,擾亂了他的情緒,倒吸一口涼氣,冷汗順著額頭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