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本就站在她的身後,營帳內固然有紅燭,還是看不到她麵上的表情,隻知她似乎很傷心。身後之人果真身子微微一怔,“你是他搶回來的?”
微微的點點頭,抬手擦拭著眼角,“妾身乃西昌京都人氏,常年隨夫君在外經商,前幾日路過此地,卻被那禽獸所抓,殺了我的夫君,將我帶到此,夜夜淩 辱,現如今,你說要殺了我,這也正好隨了我的心願,早已去陪夫君。”
越說越傷心,隱隱的還有著低泣之聲,身後之人緩緩的鬆開了勒緊她脖頸的手臂,連著後退幾步,“姑娘,你莫太過傷心,待我軍將太淵一舉殲滅之後,便帶你回帝都。”
青嬰轉身,麵上帶著輕笑,“你確定你有機會帶我離開?”
黑衣人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的看著她嘴角輕揚的笑意,片刻間便已經沉淪,似是沉浸在她的笑容中,久久不能自拔。
腳下朝著門外後退幾步,薄唇輕啟,“鳳驚塵,你還沒看夠嗎?”
屋內眨眼之間便出現了第三人,黑衣人聽聞她嘴裏所說之話瞬間回過神來,緊蹙著眉,“你,你剛才在騙我?”
“沒什麼騙不騙的,你威脅我,我當然要試圖做出抵抗,隻不過,我一介弱女子自知不是你的對手,當然會另謀別的方式。”鳳驚塵挑眉看著麵前的人,拔出手中的長劍。
“西昌太子,聽聞你一向自負,今次若非事先得到通知,隻怕太淵還真是會敗在你的手上。”青嬰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像是一朵盛開的曇花,雖美,卻轉瞬即逝。
心知若是不在此刻趁著赫連清崎趕回來時離開,隻怕這次一定回不去。抽出靴中隱藏的匕首,謹慎的看著麵前一臉淡定的鳳驚塵。
手中的長劍像是舞娘的綢帶一般,在空中掀起無數的劍花,用極快的速度朝著那人刺去,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經到了西昌太子的麵前,根本沒有給他一點緩和的餘地。
劍尖挑去他手中的匕首,像是在戲耍一般,繼而挑斷了他掛在腰間的一個香囊,攥在手中,斂起劍身,將那手中拋到她的手中,“看看,是不是暖玉。”
西昌皇室至寶,老皇帝早將此物交給了太子,鳳驚塵心知此物的重要,那西昌太子決然不會將此物離身,而此刻他身著夜行衣,腰間卻不倫不類的刮著一個香囊,一切可想而知。
先是被女人所騙,又將皇室至寶搶去,這種羞辱豈是他堂堂太子所能受得了,眼疾手快的將掉落在地的匕首拿起,朝著自己的心窩刺去,他快 ,鳳驚塵更快,閃身已到他的麵前,伸手奪去他手中的匕首。
將那香囊裏麵的東西倒出,一塊乳白的水滴型玉石掉落掌心,瞬間,一股溫熱迅速的傳遍全身,不禁一顫,這就是西昌的皇室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