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四季如春,越往京城走,越溫暖,你若喜歡這樣的氣候,以後大可常來。”言下之意青嬰明白,乖順的點點頭。
“恩,在這裏居住倒是不錯,不過常來,未免太耽誤功夫了。”就算太淵將西昌攻破,帝都還是在太淵,離此路途遙遠,豈能說來就來。
對麵的人頓了頓,眯起狹眸,“你若高興,大可遷都於此。”
從未想過他會說此話,垂首不再言語,麵對著他,似乎總也不能好好交談。
大雪覆蓋的無極依舊熱鬧非凡,掃清了雪,秀女依舊從四麵八方趕來,整個皇宮都變得忙忙碌碌,宮女太監都在各自忙著收拾著那些空閑的殿宇,卻惟獨有兩處不能動,冷宮和幽蘭殿,這兩處,儼然已經成了禁地。
地牢內,暗無天日的日子久了,春芽小小的身子也似乎已經適應,整日聽著對麵牢房內一個沙啞聲音在幹吼著,卻說不出來話,開始總是很驚慌,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一日與獄卒說話,才得知,那是先帝的廢後。
細問之下,隻知廢後是被皇上關押在此。
難得親自前來地牢,樓澈細眯著眼,看著那幼小的身子,屏退了眾人,慢慢的靠近牢門,“你可知對麵之人是誰?你可知,朕若是在乎你,你便可以高高在上,你若是忤逆於朕便會如此,青嬰善良,隻因她覺得你還是個孩子,而朕不是,即便是個孩子又如何,碰觸了朕的底線,照樣不會手下留情。”
那顆幼小的心,在此刻被徹底的擊碎,就像是眼睜睜看著娘親死去,被姨娘趕出家門,被那些乞丐欺負,這麼久以來,眼前的人都是那樣的愛護她,關心她,可是就因為一件錯事,他徹底的變了臉,那張充滿著暖意的臉早已變得冰冷,讓她不寒而栗。“皇帝哥哥,不,你絕不會這樣對待春芽,春芽知錯了,再也不跟姐姐爭了,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聲淚俱下的求饒著,可他的眼中除了冰冷還是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夜青嬰不會再回來了。”
“啊啊啊,”身後的牢房內一陣嘶啞的低吼,似是愉悅,又像是驚恐,樓澈轉身看去,狹眸冰冷,“你高興什麼?她未做完的事,由朕繼續,那幾個壇子的作用,她曾經告訴過朕。”
從地牢出來,迎麵碰到前來辦事的樓然,一見麵,樓然匆忙給他行禮。
“皇兄請起,莫要多禮。”
“謝皇上!”樓然起身,看著隻身一人的樓澈從地牢內走出,“皇上來此,可是看望那個孩子?”
緩緩的點點頭,“那個孩子的心思太過狠辣,若非如此對待她,隻怕將來還會做出更多的錯事來,長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