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陰冷的輕笑因為他的漫不經心漸漸的彌漫開來,兩人四目相對,隱隱有一股隱藏的火花激起。
“西昌本與你無極無關,幾座金山而已,堂堂大國無極,難道還會將這幾座金山看在眼裏?”淡淡的挑釁味道,那雙無波的雙眸因為烈陽的照耀,竟隱約閃爍著幽亮的冷光。
斂息,搖頭輕歎,“太淵的皇帝,總是貴人多忘事,當日,你們離開時,不是答應過朕,再相見,她會與你攜手?怎麼今日,卻是形單影隻?”
兩人正欲開口,一陣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嗒嗒的直傳入人心,赫連清崎聞聲轉身,嘴角的笑意清淺,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她不會不來,她不會退縮,她的夢中有了他。
顛簸的幾乎讓她作嘔,胃中一陣陣的攪動著,酸水在喉間肆意的翻騰,看清前方之人,將手中的韁繩一拉,馬頭扭轉,雙踢躍起,身子卻一軟,險些從馬身上掉下來,赫連清崎眼疾手快,飛身趕到她的身後,伸手拉住韁繩,“籲”的一聲將長嘯的馬固定住。
身後一暖,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氣息,驚魂未定之下,轉身看著身後之人,眉宇間一皺:“不吭不響帶兵前來,留下自己的寶駒,你還真是什麼想到了。”
身後嗬嗬一聲輕笑:“你現在的性子,還真是不夠溫柔。”
他率先跳下馬,伸手將她抱下,刺目的情景讓站在不遠處的人幾近咬牙切齒,多日來的思念,竟會在初見時,上演了這等諷刺的一幕,短短幾月之間,他們之間眼底那一份牽扯竟是如此的深。
將要麵對的,始終也無法逃脫,站定之後,抬眸便撞進他森冷的雙眸中,與夜夜夢魘之中無二,充斥著憤怒和冰冷。身子不禁一顫,身後之人輕巧的攬住她的腰身,揚起一縷輕笑。
慢慢走上前,與身旁之人並肩而立,說不上來刺目。含笑望著對麵陰晴不定之人:“聽聞無極陛下在此,本宮匆忙趕來,也是為了與皇上一同目睹無極皇帝的姿容。”含笑低聲,做的有板有眼,天知道心中是該有多痛。
他就在眼前,就在眼前。
低聲冷笑,像是冷風拂麵一般的冷:“太淵的皇後娘娘,還真是熱情好客。”最後那個四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那緊攥的雙拳,早已出賣他此刻內心的憤怒。
青嬰聞言,麵上微微不適,隨即一掃而去,像是什麼都未發生一般,麵上的笑意始終不減。
兩人便是這般刺目的站在他的麵前,像是在諷刺他的放手,許久不語,樓澈最終轉身離去,再未留下一句話。看著他的背影,伸手撫上小腹,那裏,他們最後的牽連,也終究不會被他所知。
共騎一匹馬,青嬰被他從身後護住,胸口一陣陣的沉悶,還在為剛才的事心有餘悸,樓澈的變化太快,那眼底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栗,甚至,他的周身都好像散發著一股寒意,令人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