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征戰西昌遇困境(一)(1 / 2)

一顆心狂跳不已,仿佛有什麼生硬的東西堵在胸口處,而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不斷的湧入腦中,她死命的緊咬著牙,才能抑製住內心的驚恐與無措。

是的,麵前之人,正是樓澈。

伸出手,朝著她打開,一臉和煦的笑意:“過來,隨我回去。”

搖搖頭,雙手將身子撐起,連連後退幾步:“你走吧,我不會跟你,樓澈,今時不同往日,我不再是你手中的玩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貝齒緊咬牙關,一絲腥甜充斥在口中,仍然不能拉回她的緊張。

“我再說一遍,過來,隨我回去。”聲音極低,帶著怒氣,臉上卻依舊是那和煦而又柔和的笑意。

揚起一絲冷笑,微微的搖頭,耳垂上的耳墜隨之輕擺著:“樓澈,我以有孕。”

轟的一聲,全身的血液隨即迅速的湧上心頭,不信她口中的話,冷冽的麵上有著毋庸置疑的殺意:“你和他的骨血?”

那種冰冷,比寒冷的冬天還要冷上了三分,如墜冰窟一般的一哆嗦,緩緩的垂下眼瞼,微微的點頭。這一刻,她選擇用傷害來阻斷他們最後的那一絲情誼。她太了解麵前的男子,一但不信,便會永世猜忌,恨也罷,忘也罷,此生山水不相逢。

他微微一笑,冷哼一聲:“夜青嬰,你的小伎倆又怎麼能騙得過我,若是有孕,抬起你的手,讓我診脈便知。”習武之人,最懂得脈象,他亦是懂得。

抬起那白皙瘦弱的手臂,停在他的麵前:“試試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看著她眼中的認真,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不敢伸出手一探究竟,他怕得到那個讓他發狂的結果,更害怕就此與她山水不相逢。轉身,頓了片刻,抬步走出。

眼中突然幹澀酸痛,一滴淚水從眼角慢慢的沁出,嗒的一下滴落,混雜著複雜的心,連日來的所有偽裝在此刻崩潰,緊咬的牙關早已無濟於事,淚水一點一滴的滾落。

空氣中似乎還殘存著他留下的綿延清香,與她身上的是那般的相似,這才驚覺,一切都沒有變,就連這些細小的習慣都沒有。伸手撫上小腹,那裏有著他與她的骨血,卻再也換不來他們曾經的海誓山盟。

西昌的臨時講和並未換來太淵的同意,無極突然退出,而兩國之間達成了一項協議,需將三座金山無條件贈與無極。西昌老皇帝還欲做最後的掙紮,舉國之力,將最後的一絲希望壓住在最後的十萬大軍上。

無極無聲無息的來,又無聲無息的走,幾十萬大軍並未有所損失,倒是坐山觀虎鬥,空手套了三座金山。太淵雖有怨言,可除卻了那幾座金山,至少可以減少損失不麵對無極,又可將西昌一口吞並。

天氣似乎真正進入了春天,一掃之前的炎熱,暖風習習,卻再無燥熱可言。大軍整裝待發,青嬰卻不願獨自留在營帳內,即便戰場隻在不遠處。

乘著輦車,挑開車簾,不時引來一旁將士的側目,心知自己的決策太過莽撞,歉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