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顫,樓澈的身體再次與青嬰糾纏在一起,緩緩的律動,她忘我的迎合著,在此刻,她再度忘記了那些悲傷,忘記了所有,她的整個人和整顆心都屬於著樓澈,所有的前程往事,都煙消雲散。
抵死的纏綿之後,一股巨大的疲勞和無力令青嬰沉沉的睡去,樓澈側目看著熟睡中的人,眉間亦是濃濃的疲倦,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心愛之人走出那片陰霾,隻能不斷的與她糾纏,不斷的令她沉浸在愛欲之中,看著青嬰傷心難過,他又有多痛。
小酣了片刻,起身梳洗,不眠不休,卻不能忘卻了作為一國之君的職責。在她的麵頰上落下了一記吻,轉身離去。轉眸的刹那間,原本麵上的柔情煙消雲散,換上了冰冷的陰沉,隻有麵對青嬰時,他才能給予溫暖。
朝堂之上,眾位大臣無一不是麵色悲傷,為了早夭的太子。樓澈靜坐在龍椅之上,看著眾位大臣的各抒己見,不禁揚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眾位愛卿的意思,便是讓朕在失去愛子的時候,還要去寵幸後宮的各位嬪妃?不斷地在皇後的傷口上撒鹽?”
一位麵紅耳赤,雙目圓睜的老臣走出,恭敬而又謙虛:“皇上萬萬莫聽信了旁人的話,太子殿下剛剛逝去,又豈可在此時貪戀後宮美色,微臣的意見,皇嗣之事不可操之過急,反觀,此番太子受害,當應徹查到底,給皇後娘娘一個交代。”
樓澈麵露緩色:“愛卿所言極是,朕也是這樣想的,想我靖兒過早的夭折,又豈可如此輕易的草草了事,皇嗣一事,朕亦是會與皇後商議。”樓澈撫撫酸脹的太陽穴,一臉的疲憊的等待著其他人的進諫,殿下一陣喧鬧聲,樓然突然走出。
“微臣覺得,此事非同凡響,必須小心商議才行,皇上此間操勞過度,還是稍且休息幾日再做定奪,臣等一定曆盡所能,協助皇上。”
下了朝,樓澈再度馬不停蹄的趕往養心殿。殿中依舊嫋香幽幽,青嬰睡在軟榻之上,樓澈坐在塌邊,看著熟睡中的人兒眉間卻緊緊的蹙起,不禁心下一糾痛,抬手在她的眉宇間輕輕的摩挲著,試圖舒展她緊蹙的眉宇。
熟睡中的人似是感到了一股暖意襲來,緊蹙的眉緩緩的平複,恢複了正常。樓澈為青嬰蓋好了被褥,靠在軟榻邊上,輕閉上雙眸小酣,煩亂的思緒卻總也令他無法安心休息,一睜眼,起身走到殿外,低聲輕咳,一個黑衣人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後,半跪行禮。
樓澈負手而立,沉寂了半響才緩緩的開口:“盡快召回鳳驚塵,不得有誤。”
殿內響起輕緩的腳步聲,黑衣人得令離開,樓澈轉身時,麵上瞬間揚起一絲輕笑,邁著大步走進殿內,正看到青嬰揉著迷茫的雙眼往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