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太子出事,青嬰已經久未露麵,即便是遷移宮殿那一次,她都是坐在輦車內,所以今日再見,對麵之人不免一慌,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即便是肖如玉,那股在囂張勁在看到冷笑的青嬰時,還是膽顫心驚,更別提其他幾個位份頗低的妃嬪。
夜青鸞一慌,連忙躲在了青嬰的身後,微微的顫抖。
肖如玉驀地回過神來,朝著青嬰伏低身子行禮,居高臨下的青嬰,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裏,不禁失笑:“真是苦了德妃娘娘了,這高貴的雙膝還真是能在本宮麵前屈膝,看來那次的教訓之後,你還真是領悟了。”
冰冷的笑意,並未因為她的話語而消逝,反倒是更加的肆無忌憚,即便,那種笑意已經令肖如玉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斂起笑容,伸手拉住夜青鸞的手,繞過肖如玉,沒有給她一點的麵子可言。
心中雖強忍著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麵上仍要裝出一副莫不擔心,並且不斷的再告訴自己,一切都沒有開始,還在等待著,等待著真相,等待著她親手抓住那個凶手,這一次,她絕不手軟。
太極殿外,青嬰並未讓外麵的侍衛進去通傳,而是帶著夜青鸞站在陽光下,冰冷的指尖,迫使她貪婪的吸食著陽光帶來的溫暖。夜青鸞被她拉著的手亦是感到陣陣的冰冷,抬起另一隻手,不斷的給她搓揉著,換來了她的輕笑:“沒事,體寒而已,曬曬太陽挺好的,你在那裏那麼久,也應該多曬曬。”
夜青鸞迎著陽光看向她,看著她傾城的容顏,嘴角勾起的笑意,重重的點點頭,指尖在她的掌心,緩緩的寫著。
青嬰低頭看去,微微一怔,搖搖頭:“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們兩個已經扯清了,誰也不欠誰的,我對你做的也不少,忘了吧。”
突然發現,她是這樣的淡漠,即便心中有著無限的悲傷,她都不會輕易的坦露在外,她不得不敬佩夜青嬰,女子的堅強和隱忍,隻怕全天下,隻有她夜青嬰做的最好。
下了朝,陸續有大臣走出來,迎麵便看到青嬰和幾人站在陽光下,幾個大臣忙走上前行禮,青嬰淺笑著應和著,做的極為的妥當,全無小女人的扭捏。
樓然走出來時,身旁還有幾位大理寺的官員圍著他說話,一看到青嬰,先是一愣,看到她朝他點頭,揮手示意他過去,忙回絕了其他人走了上去,準備行禮時,被青嬰一下抬住手臂:“對我,你無須多禮,樓然,今日來,我便是找你的。”
聞言一怔,樓然詫異的抬眸看著她。
“走吧,我們一邊走一邊說,還要借助皇上的筆墨一用。”青嬰走在前麵,帶著其他人朝著太極殿走去。
正看到從大殿往外走的樓澈:“皇上,這是要去哪?臣妾還要用一下您的禦書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