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司馬烈眉頭一皺,道:“沒聽說過。”
那老者一臉尷尬,道:“玄天宗偏居一隅,前輩不曾知曉,實屬正常。”
司馬烈一聲冷哼,道:“我問你,你玄天宗既然能夠在這裏攔路收費,我看也有幾分能耐。玄天宗內,可有什麼地方,能夠讓玄身境的修士,盡快的凝練出先天一氣的地方?”
施天祿略一抬頭,看了一旁的江望一眼,心中略微一動。道:“啟稟前輩,玄天宗門下的弟子,若是想要凝練複數的先天一氣,可以前往化氣井。化氣井每三年開啟一次,乃是玄天宗和其他四國宗門,所共有的地方。”
司馬烈皺眉道:“化氣井?那在哪裏?”
“這個……”施天祿略一猶豫了下,道:“前輩若是不急的話,不如由晚輩帶前輩前往玄天宗小坐一下,再由掌門親自為前輩指路。”
“不必了,我很急,把地點告訴我就行!”司馬烈一聲冷哼,道。
施天祿一臉尷尬,他本以為,這是玄天宗和這樣的強者攀上交情的機會。隻是現在看來,這個機會隻怕沒那麼容易得到。心中念頭一轉,施天祿臉上一陣莞爾,現在還不是化氣井開啟的時間,就算告訴了司馬烈,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化氣井在宋國靠近邊境之處。”說罷,施天祿取出一個玉簡,交給司馬烈。
司馬烈神識一掃,連接都沒接,看了一眼後,直接帶著江望,消失無蹤。
平台四周,其他人此刻才略微鬆了口氣,站起身來。那些玄身境的修士,一個個臉色發白,一個玄天宗的弟子朝著施天祿道:“師叔,這個人是誰啊,究竟是什麼修為,單是散發出的氣息,就如此驚人?”
“我哪裏知道他是誰,至於修為,依我看,起碼也在蛻凡境之上。掌門就是三煉境的高手,可是和他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麼。”施天祿一臉唏噓道。
突然出現的高手,讓他根本沒有興趣繼續待在這裏,吩咐了一下後轉身離去。
被司馬烈抓著,耳邊傳來的轟隆聲,震得江望仿佛要聾了一樣。等到停下的時候,耳邊依舊有著陣陣轟鳴回蕩,渾身氣血奔騰。直到司馬烈手中爆出一陣光芒,將其籠罩之後,江望才回過神來。
眼前的一切,早已變得不同,頭上的天是真實的,下方群山之中,偶爾有一小座營地出現。
而在更前方的一幕,讓江望深吸一口氣,一臉震撼。
群山過後的地麵,是一個恐怖的深穀。司馬烈腳下一動,兩人瞬間來到那深穀上空。
深穀極大,像是隔開大地的天墜,下方漆黑,更是深不見底。三條深穀,來自不同的方向,卻正好在此地交彙。
而這個交彙處,正是宋國和鄰國之間的邊境。
在更遠處,於那橫開兩座大地的深穀上空,依稀能夠看到一道橋梁,連通著兩國的陸地,使得兩國之間,可以進行交流。
江望從來沒看到這樣的畫麵,縱然偶爾曾經聽說過,但也隻是覺得好比是被江河橫開的地域罷了,充其量,也不過是這江河更大一些。可如此恐怖的深穀,卻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甚至於,江望的手,不由自主的死死抓著司馬烈的手臂,唯恐司馬烈突然放手。
司馬烈眉頭一皺,一聲冷哼,袖手一甩,江望的身形不住的後退,最後落到了那深穀的邊緣。望著腳下深不見底的深穀,江望腳步一陣發虛,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許久後,才定下神來,看著空中的司馬烈。
司馬烈神色如常,雙手之上印訣急速變換,隨著印訣的變換,四周驟起狂風,隨後狂風顯現,肉眼就可以見到。而那狂風,更是不可思議的隻圍繞在司馬烈周身百丈的範圍之內。
隨著狂風呼嘯聲越來越大,最後化作陣陣轟鳴,被狂風所籠罩的司馬烈,身形越來越模糊。
江望一臉驚奇,直到一道風痕硬生生的在空無一物的虛空之中,割出一道裂痕後,司馬烈變得虛幻的身形瞬間凝實。那恐怖的狂風,在這一刻變得死寂。天地間,似乎因為那身影的凝實,而使得整個天地停滯了。
一股難言的感覺,從江望心中油然而生,那一道身影在這一刻似乎化作了難以攀越的高山。這一座高山,散發著令人絕望的氣息,隻是在那裏而已,就讓人生不起登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