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妖獸之中,還存在著大量的精血,你居然能夠熬煉到如今沒有絲毫血氣的地步?其它的妖獸屍體,難道都化在這口鍋裏?”江望驚奇的道。
“清澈的是精血所化,那些黃白之物,則是所有妖獸屍體的渣滓。有的修士,能夠用這些渣滓來塑形打磨,隨後製成一些骨質的法器。”陳長生平靜的道。
江望有些疑惑的看了陳長生一眼,即沒想到陳長生有這樣的手段,也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沒有陽奉陰違,辦事先打個折扣。
“那些渣滓製作的骨質法器,強度如何?”
“在高手手中,以這些妖獸生前的實力,足以製作一些中品法器。除此之外,這些渣滓用在製作符籙中,也可以製作出一些效果不錯的符籙。”
“你會製作法器,或者符籙?”
“我不懂得煉器,符籙也僅僅隻會製作一些簡單的而已。”陳長生依舊平靜的道。
江望一陣沉吟,道:“你能夠製作哪些符籙?”
聽著陳長生開口說出所能夠製作的符籙,符籙這種東西,是徹徹底底的消耗品,而低級的符籙,製作起來也沒有那麼複雜。隻是,製作符籙本身就是一種本事,每一種符籙,都像是一種功法。陳長生不過是個散修,他所會做的符籙,也就僅僅三種而已。
這三種,還是他將別人擊殺之後,所得到的。其中,就有江望經常使用的輕身符。這種符籙,在玄身境之中,有著極大的用處。
除此外,其他兩種符籙,卻是極為雞肋,雖然是攻擊符籙,但是層次太低。讓陳長生將所有的渣滓,全部製作成輕身符後,江望取出一個銅缽,將那鍋中的清湯勺了一碗。
銅缽之中傳來的香氣,讓江望難得的湧起一種饑餓的感覺,輕輕抿了一口,清湯入口的一刻,沒有想象中的熱量,反而是剛剛入口,就化作一股煙氣,湧入了江望的體內。
隨後,體內的氣血,變得有幾分燥熱,渾身上下每一寸氣血,都像是在膨脹一樣。
江望運轉功法,將體內的燥熱不斷的抹去,直至那燥熱消散之後,一種增長的感覺,讓江望雙目精芒一閃而過。
“這些清湯,效果比不上丹藥,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副作用。而且,相比起丹藥,這些清湯的量極大。這一鍋清湯,都快比得上當初陳放所凝練的那一枚百鬼丹了。”
江望本來就有要提升修為的打算,這一鍋清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及時雨。
大口的喝著那些清湯,沒有多久的時間,那一口大鍋之中的清湯,大部分都被江望吸收。
體內奔騰的氣血,仿佛潮汐一般。一種膨脹的感覺,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江望心中一動,連忙走到一旁,盤坐的同時,不斷的運轉著功法。
一周天的運轉,當那功法的路線,達到噬血指所在之處後,一股強烈的阻擋感覺,讓江望眉頭一皺。
手指之內,血印浮現,內視的江望,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血印,將整個手指完全的占據。仿佛那手指是由血印所組成的,而根本不是由血肉所形成的。
不僅如此,當運轉的功法衝擊到那血印中之後,運行到一般的功法,硬生生的被卡住,根本無法突破。
一次被阻擋,江望沒有氣餒,繼續衝擊著那些血印。這種情形,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一次次的衝擊,好不容易將其中一道血印衝破,可第二道血印,卻是怎麼也沒有辦法突破。
不過這種不斷衝擊的過程中,江望體內的膨脹感,但是一點點的消失著。
感受著身上的變化,江望卻是眉頭一皺。膨脹感的消失,既有不斷衝擊的消耗,也有因為功法始終無法完全運轉,使得之前吸收的精華,正一點點的消散著。
再這麼下去,那一鍋亂燉,隻能算是被江望浪費了。
“一次周天運轉後,夾帶著一周天後所彙聚的力道衝擊血印的話,定然更加輕鬆不少。但是,這種半路卡殼的功法,不僅彙聚的力道太低,而且想要破開血印,消耗也隻會越大。”
“這就是所為的桎梏?這還是人為的。人為的桎梏,都如此難以破除,難以想象那種真正的桎梏,又是如何的難以打破。下清和中清的本質區別,更是人力所難以逾越的啊。更不用說,其上還有上清之資了。”
江望心中呢喃著,對桎梏的認識,讓他心中更是憤怒玄天宗的人,在藏經閣的功法上做手腳。
“我不怕消耗,就怕無計可施。既然這種情況下,都能夠衝破一道血印,那我就有信心將所有血印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