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重新恢複強大,固然讓江望心中欣喜。但是那紅芒之中,蘊含的血色身影的氣息,卻也讓江望心悸,腦海中更是想起最後那一道紅芒。
“難道,那身影依舊有殘餘附身在我的身上!”
想到此,江望心中一寒,內視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尋找身體之中的異常之處。然而,不論江望如何尋找,也沒有找到任何異常的地方。
就在這時,一股吸扯之力傳出下,江望的眼前一亮,從虛空之中跌落而去。四周燥熱的空氣,每一口都讓江望有種窒息的感覺,明明不是荒漠,但是四周的溫度卻是出奇的高。
穩住身形後,江望沒有去理會四周的景象,而是看著自己的身體。幾乎就在他重新出現的時候,身上的紅芒再次消失無蹤。一同消失的,還有他那原本強大的肉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望不可思議的呢喃著,自己的肉身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實在讓他如芒刺在背,沒有搞清楚的話,心中總有疙瘩。
“你的肉身過強,不這麼做的話,現在的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響起,讓江望瞬間汗毛倒豎,然而四周望去,卻沒有看到任何的身影。
此時,在其頭頂上空,突然垂下一條毛絨絨的尾巴,那老氣橫秋的聲響,再次響起。
“小子,往哪看呢,你鼠爺在這呢。”
朝著上方望去,江望一陣錯愕,在其頭頂上,一隻鬆鼠正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神中,絲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讓江望一陣不爽。明明看起來圓滾滾胖嘟嘟的,可偏偏在那小爪子上,還拿著一杆煙槍,輕吸了一口後,朝著看來的江望重重吐出。
江望滿臉黑線,一聲冷哼,抬手朝著那鬆鼠抓去。然而一抓之下,卻是落空,那鬆鼠的速度極快,他根本看不到那鬆鼠的動作,那鬆鼠已經跳下了江望的頭頂,跳到一塊石頭上,盤坐著再次吸了一口煙槍,臉上的不屑之意更甚。
“想要抓你家鼠爺,你還嫩了點,想當年鼠爺我在瑤池之中閑庭信步,看盡人間絕色,引得千萬仙子為鼠爺尖叫,鼠爺還不是瀟灑的來去自如,不為哪個仙子停下行走的腳步,被稱作風一樣的鼠爺。”
那鬆鼠四十五度角抬著頭,看著蒼天,一雙鼠目緩緩閉上,臉上滿是感慨,看得江望臉上一陣惡寒。
“抓不到你,我還不信了!”
江望一聲冷哼,噬血指施展開來,龐大的吸扯之力,甚至引動了四周的草木彙聚而來,化作一根手指的模樣。
然而,那鬆鼠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龐大的吸扯之力,仿佛對它沒有任何的影響一樣。不僅如此,連同其屁股下的石頭,也沒有受到江望的引動,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
那種無聲的鄙視,讓江望頭上青筋一跳,噬血指驀然散開,周身靑雷湧現,腳下一動,速度快絕,朝著那鬆鼠抓去。
江望身形如電,迅捷無比,身形閃過的瞬間,周身湧現的雷電,更是直接將那巨石摧毀,探出的手掌,卻是直接從那鬆鼠的身體中穿過。
那種穿過,不是速度太快後,所留下的殘影。而是那鬆鼠明明就在那裏,可卻宛如幽靈一樣,不存在任何的實質。
“你……”江望的臉色一變,身形瞬間後退,一臉戒備的看著那鬆鼠。
那鬆鼠從過往的回憶之中恢複過來,轉而看著江望,再次吐出一口煙,身形直接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了江望的近前。
“鼠輩,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江望震驚道。
一直一臉雲淡風輕的鬆鼠,在鼠輩兩個字下,神色頓時一變,雙目怒睜,一臉抓狂的看著江望。
“小子,我看你文質彬彬,看起來也像是個讀書人,怎麼這麼沒有教養,一出口就罵人!”
江望微微一愣,隨後一臉玩味的道:“叫別人鼠輩,或許是罵人。叫你鼠輩,隻是在闡述事實罷了,你本來就是鼠輩。鬆鼠,也是鼠。”
“哼哼,哼哼……”
那鬆鼠氣得嘴裏哼哼著,毛絨絨的尾巴,那一根根毛發直接炸起,嘴角有些歪,一雙小眼睛死死的盯著江望。
“嘿嘿,看樣子,有人是不想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了。”鼠爺冷笑道。
江望眉頭一皺,他的身體有古怪,這一點他可以肯定。這種古怪到底是好是壞,江望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這隻鬆鼠,怎麼也知道他的情況。而且,似乎還對他身體的情況極為了解。
然而,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鬆鼠,倘若這鬆鼠沒有和他接觸過,又怎麼會知道他身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