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七十九章千仞軍(1 / 2)

所有刀鋒,在這一刻,仿佛化作了整體一樣,朝著江望斬去。

那是一種難明的感覺,明明斬下的刀鋒,並沒有融為一體。但是,所形成的刀鋒風暴,卻儼然一個整體。讓江望感覺,麵對的不是八百把大刀,而是一種形成了八百刀芒的術法。

甚至,在這術法之下,江望更感覺,四周的空氣,似乎變得粘稠了一樣。這八百人所形成的合圍之勢,隱約之間仿佛泥淖一般,要讓江望陷入其中。

那種感覺,讓江望直接對這戰陣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眼前的八百士兵,每一個都沒有多大的能力,哪怕是八百人結群在一起,在江望看來,也可以輕易的將這八百人滅殺。

可這些大部分根本沒有成為修士的士兵,聯合起來之後,居然能夠對修士造成威脅。

看著那一個個疲憊的臉龐,江望心中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以前,他隻是一個書生,雖然也希望考取功名效忠帝王。但是,那時候在他看來,坐鎮於高堂之上揮斥方遒,縱使遠離邊疆,亦可運籌帷幄,那才是男兒之誌所在。從來沒有哪一刻,他的腦海中,會出現自己棄筆從戎的身影。

踏入修士之後,以前的那種感覺,也漸漸的消失。如今看著那一張張臉龐,這些人明明實力和修士相比,相差太多。

那一個千夫長,縱然有著修士的修為,但在門派之中,也不過是外門弟子的程度。

一個國家,就是依靠這樣的人來守護。以前江望覺得這世上的修士極為罕見,容易顧此失彼,由凡人來保家衛國,倒也理所當然。可現在,他知道這世上的修士,沒有想象中的少。

然而,那些一個個實力強大,揮手間移山填海的修士,卻是高高在上,超然無比。而那些實力強大的人,卻需要這些相比起修士而言,堪稱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來守護。

一時間,江望臉色愕然,怎麼也沒有辦法再對眼前的人出手,心念一動下,周身湧現一道虛影。

那虛影僅是將其籠罩,但卻給人一種高山般厚重的感覺,原來的鋒利,在江望刻意的控製下,直接被隱藏。落在那虛影上的刀鋒,更是沒有感覺到任何強大的反震之力,反而是刀鋒之上雖然火光四濺,但他們所感受到的力道,卻是頗為的柔和。

那八百士兵臉上一喜,神色更是興奮,在他們眼裏,江望是趙國的修士,絕不會對他們留手。現在他們感覺不到強大,隻因為他們戰陣聯合之下,比起江望更加的強大。

正在他們要借著出手的時候,一陣大笑中,虛空之中一道身影快速的臨近,口中更是大叫著。

“臭小子,你家鼠爺又來了!”

一隻鬆鼠,在所有人呆滯的目光下,直接從天而降,手中的煙杆上,掛著一張畫軸,提著那煙杆,直接朝著被虛影包裹的江望砸去。

不論是那八百士兵,還是那千夫長,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一隻圓滾滾的鬆鼠,整個腦子裏一片空白。

什麼時候,鬆鼠成了這麼凶險的動物了,一隻鬆鼠會說人話,居然還敢對修士下手……

在那鬆鼠手中煙杆砸下的時候,江望的臉色卻是一變。之前的一擊,江望能夠感覺到其中力道的強大,那力道不至於擊殺江望,但是四周的這些士兵,卻絕對承受不住那樣的力道。

看著那一個個呆滯的士兵,江望的心中有些焦急,咬牙看著那砸下的鬆鼠,口中大喝。

“鼠爺!”

兩個字一出口,鼠爺那小小的嘴角一扯,露出兩隻大大的門牙,手中的煙杆依舊砸下,可是其上卻沒有任何的力道,直接從江望的身體之中穿過,宛如虛幻。

這情形,讓江望鬆了口氣的同時,臉上更滿是疑惑,不知道這鬆鼠到底是什麼情況。那種隨意念化作虛實的手段,如果是單純的神通的話,那這手段也極為的恐怖。

“嘿嘿,早叫這麼一聲,不就不會吃苦了嘛。鼠爺我很好說話的,怎麼說鼠爺我也是前輩,怎麼會跟你這個小輩計較呢?來,再多叫兩聲,讓鼠爺我舒坦舒坦。”

看著一臉得意的鼠爺,江望嘴角一陣抽搐,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四周的眾人。

對於四周的士兵,鼠爺一臉的無所謂,叼著煙杆深吸了一口,一臉的得瑟。他自然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裏,哪怕這群士兵結成戰陣,它也不在乎。站著讓他們砍,也傷不到它一根毛發。

“怎麼?這些人,難道還能難得倒你?不過是一群凡人,就算有戰陣,你隻需把統領這戰陣的人殺了就行了。”鼠爺一臉無所謂的說著,兩個綠豆大小的眼睛,無所謂的看著那千夫長。

那千夫長臉色一變,低吼道:“變陣!”

八百士兵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卻是已經下意識的動作,隨著那一個個身影的移動,整個戰陣給人的感覺,頓時變得有些不同。身在戰陣之中,讓江望有種置身於峽穀之間的感覺,兩旁明明沒有幾個士兵,卻感覺那幾個士兵所在的方向固若金湯,反倒是前後的方向聚集的士兵不少,卻給人脆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