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怖的氣息,讓人頭皮發麻,江望和血靈,沒有任何的猶豫,身形不住的倒退著,想要逃離那範圍。甚至,在逃離的過程中,兩人不著痕跡的靠近著。
如果那法陣真的爆發,江望也隻能夠寄希望於囚圖之中了。他相信,以囚圖的能力,定然能夠抵擋住那一股衝擊,雖然有可能暴露囚圖的存在,但江望也沒有辦法考慮那麼多了。
浮島之上,那璀璨的光華越來越盛。而在江望等人所在的區域,那浮島上空的劉正青和那齊家的強者,在交手中造成的威勢,也是同樣驚人。
甚至,還沒等那光華臨近,金道法則和火道法則就使得那片空間幾乎崩潰。各種法則殘餘之力肆虐,不論是其中的殺手,還是那些傀儡,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在那法則餘威之下被覆滅。
而那光華之上的威勢越來越強大,整個靈雲城在這一刻,徹底的混亂起來,不少身影一臉驚恐的想要逃離靈雲城。之前的一擊,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夢魘,要是再來一擊,他們甚至懷疑這靈雲城是否會被徹底的摧毀。
就是那浮島之下,受到的傷害較低的齊家之人,也是一個個臉色發青,驚恐的看著他們頭頂之上的浮島。
對那氣息,他們的感受最為強烈,仿佛一隻腳踏在地獄入口。
劉正青的神色肅穆,手中長槍掃過之處,直接形成一片火海。那是由法則之力所形成的火海,難以撲滅,更是極為的灼熱。五行之中火克金,再加上劉正青本身的實力,使得劉正青與那齊家強者的交手中占著上風。
可就算是如此,想要在短時間內將那齊家強者擊敗,也不是那麼容易,若是想要阻攔那浮島的動作,更是難上加難。
就在這時,在那開啟法陣的浮島下方,一聲劍鳴驀然湧現。那劍鳴過後,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下一刻,一道血劍衝天而起,那血色玉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那浮島的下方。
那玉碟之中蘊含的氣血法則,在爆發的時候,那些齊家弟子根本沒有絲毫的防備,體內的氣血被瘋狂的抽離,成為了那血劍的一部分。
在衝天而起的過程中,甚至不斷的漲大,最後化作百丈大小,而那齊家弟子更是幾乎死傷殆盡,遍地都是幹枯的屍體。
這一幕,讓那與劉正青交手的齊家強者,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
“三神宗,我齊家從此與你不死不休,哪怕是僅剩下一人,我齊家也要將你三神宗徹底的顛覆!”
那憤怒的嘶吼下,原本法陣之上的光華即將凝聚而成的浮島上,那些光華忽然一散。下一刻一道道光幕不斷的湧現,大量的光幕疊成一座恐怖的壁障,血劍落在那壁障之上,響起一聲沉悶的轟響。
隻是,那浮島卻是硬生生將那血劍抵擋了下來。
血色玉碟浮現,下一刻在那血色玉碟的旁邊,更是緩緩走出一道身影。那身影身形略有幾分佝僂,神色更是陰鷙,雙眼如同禿鷲一般,死死的盯著那浮島,給人的感覺極為的不舒服。
甚至,那寬鬆的衣袍,在四周的狂風之下獵獵作響,將其身形勾勒而出。那勾勒而出的身形,更是讓人有些難以想象,法袍之下的輪廓,凹凸不平,就像是被捏得變形的丸子,難以想象這是一具人形。
而那佝僂身影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病態的蒼白,滿是皺褶的手臂緩緩伸出,那玉蝶頓時落入其手中。隨後,自那佝僂身影體內,一股氣血之力轟然爆發。
隨著這氣血之力的爆發,那佝僂身影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極為的壯碩。可這種感覺僅僅隻是一瞬,下一刻那些氣血之力融入了玉碟之中。
那玉碟頓時發出陣陣嗡鳴,隨後那僅有巴掌大小的玉碟,一端有血刃延伸而出,另一端則是有劍柄湧現,硬生生的化作了一把血色長劍,以那玉碟作為護手。
隨後,那佝僂身影輕輕一歎,將手中的血劍朝著下方拋去,聲音沙啞道:“骨君,老夫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相信那齊謙,就在這浮島之上,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血劍落下的地方,一道俊美的身影湧現,將那血劍接過的一刻,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血老受累了,剩下的交給本君即可!”
骨君一臉自信的開口著,握著血劍的一刻,雙目之中湧現厲芒,更是在這一刻,其身上的衣衫,赫然湧現一絲盡數的光澤,皮膚更是在這一刻,變得蒼白。這種蒼白迅速的蔓延,最後將骨君整個人全部浸染。
下一刻,那握著血劍的手臂遙指著虛空之中的浮島,隨後腳步一踏,整個人與血劍化為一體,如同離弦之箭,朝著那浮島之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