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句和上句疊音處理]
長安紅:玲瓏,你膽子可不小,解藥藏在何處?
玲瓏(虛弱,嘲諷):沒有解藥!
長安紅:你!(虛弱)你真不想要命了,快把解藥拿出來!
玲瓏(冷笑):你以為我還能活嗎?
長安紅:你倒是一心尋死,可想過他?(耳語)你們的計劃,原本就是以卵擊石。你要同歸於盡,可你想過沒有,他的複國大業若敗在你手裏,你就是梁國的千秋罪人。
玲瓏(逞強):隻要大齊皇帝不在了,他就可以率領梁兵殺進北齊,複國是遲早的事。
長安紅:婦人之見。大齊皇帝若是真沒了,他隻怕還未出宮,就已經被人碎屍萬段了。
【空曠大殿】
高湛(陰晴不定):長安紅,你和這件事可是有幹係?
長安紅:皇上所指可是中毒一事?(微頓,鎮定)當晚婢女當值,沒有保護好皇上,的確罪該萬死!
高湛:這麼說來,你並不知情?(轉頭看向雲斯)梁國罪臣,兩次刺殺本皇,早就該斬,都是朕愚腐,錯信了你,才會被你們玩弄於股掌之上!來人,立刻拉出午門問斬!
長安紅(急):皇上,不可!皇上體內的毒素並沒有完全清除,必須再服解藥,殺了他就無人能解鶴丹了。何況這鶴丹乃是劇毒,皇上雖然已經服下解藥,但那日飲酒過多,毒氣更是入了心脈,應該再多服一粒,方保來日不犯。
高長恭:皇上!長禦衛說的極是,我今日入殿,見皇叔麵堂的神庭穴下有汙色之氣,本就覺不妥,聽長禦衛這麼一說,現才明白過來,皇叔保重龍體,不可大意了才是。
雲斯(大笑):解藥已經用完,我無藥可解,北齊要我的命,拿去便是。不過我這裏有家姐飛書一封,請皇上詳看!
[攤開信紙音效,停一秒,急切腳步聲]
阿揚將軍:啟稟皇上,邙山失守,我軍已被突厥追直洛陽,請皇上立即下旨派兵支援,刻不容緩。
[緩慢收起信紙]
高湛(半信半疑):你家姐真有兵在洛陽,你何以得知突厥入侵我北齊?
雲斯(從容鎮定):如若皇上肯不計前嫌,放雲斯回梁國,家姐三萬兵馬可以先行支援,任其差遣!
高湛:安紅,朕命你即刻和阿揚將軍前去洛陽!
長安紅:婢……
高長恭(打斷):皇上,長禦衛也中了鶴丹毒,臣侄願帶兵出征,為北齊解燃眉之急。
高湛:你?
高長恭:皇上,臣侄自知長相太過陰柔,難以服眾,但屆時臣侄可佩戴一副麵容猙獰的麵掩去容貌。還請皇叔準臣侄出征,臣侄誓將突厥凶奴趕出洛陽,保我北齊平安。
高湛:好,朕準奏!還有你……雲斯,朕暫且放過你,不過你不能回梁國,你就留在北齊給我製解藥,隻要你和你家姐能真心臣服北齊,朕保證有一日送你們團聚。
05
【小花園】
長安紅:四王爺,此去洛陽,你……多加小心。
高長恭(調笑):姐姐說話到底還是生疏了,真懷念小時候啊!
{回憶}{輕快BGM}
【房中】
少年高長恭(捂著被子):姐姐,不要管我,快出去!
長安紅(柔聲):王爺,你捂著被子,汗水把衣服都侵濕了,快換下來吧?
少年高長恭(少年意氣):我都這樣了,姐姐再靠近我,也會沾染上此病,不要管我,出去!
長安紅(佯怒):王爺,安紅不怕,快起來,你再這樣,我可是要生氣了!
少年高長恭(天真):姐姐,為何對肅兒那麼好?
長安紅(溫柔):因為你是我弟弟。
少年高長恭:姐姐會永遠對肅兒那麼好嗎?
長安紅(笑):會啊,你是我弟弟嘛!
[聲漸弱——]
(吻戲)
長安紅(臉紅):你!你幹什麼?
高長恭(拉入懷中):都怪我不好,一時忘記了姐姐還在養病之中……
[腳步聲]
侍女1:主上,夫人得知主上要出征洛陽,特意叫奴婢給主上送來衣襟冠帶,東西已經裝好箱子,在宮外馬車上!
高長恭(辯解):姐姐,你聽我說,我……
長安紅(打斷,聲音冷下來):王爺何必要解釋?
高長恭(堅定):長姐姐!無論高長恭身邊以後有多少女人,隻請姐姐記住一件事!肅兒隻愛你一人!
【市集】
[嘈雜人群聲]
路人1:北齊軍這一仗打的可真是及時,突厥再凶狠也被逼回到了邙山,現在北齊軍整軍待發,準備明日追殺他們!
路人2:帶頭的將軍可神了,聽說他以一敵百,英勇善戰,殺敵從不手軟,刀刀斃命,沒有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路人3:什麼將軍?人家可是王爺……不過就是看不清樣貌,帶著個猙獰的麵具來回衝殺,將幾萬突厥人殺得血流成河!嘖嘖,了不起啊!
[下馬][聲場由近及遠]
雲斯:高長恭長相陰柔,男生女相,本以為他就是個驕縱的王爺,沒想到他貌柔心強,兩萬兵騎竟也可以反過來追殺突厥的十萬大軍,此人心思縝密,我從前倒是小瞧了他!
{轉戰場}
[刀劍,馬嘶聲等]
長安紅(驚):是他!
[馬聲漸近,周圍混亂聲]
高長恭:馭——
雲斯(急):紅兒,砍他右臂!
長安紅(急):小心!(受傷)嗬——
[馭馬向前,被包圍,拔劍聲]
雲斯(急切):皇姐,不可!不可傷她!
長安紅(驚訝,內心):這個人和雪皇妃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難道就是他另個的皇姐?
{回憶}
雲斯:雪皇妃是我一母所生的姐姐,那年母後隨父王去西魏,在路上突遇大風襲擊,母後多日勞累生疾,動了胎氣,七個月便生下了一對雙生子,那雙生子一個送給了當時救助母後的西魏臣相,另個才是你們見到的梁國公主。
{混亂中將人拉入馬}
高長恭:長姐姐,你還在發什麼愣,快跟我走!
長安紅:肅兒!
[上馬音效]
雲斯(不可置信,憤怒):你這個女人,你竟然……今日邙山一別,你我恩斷義絕,從此形同陌路,再無半點瓜葛!
[馬蹄聲效,聲場拉遠——]
高長恭(內心):長姐姐,從今往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絕不會再和你分開片刻!
06
侍衛1:啟稟主上,門外洪公公求見!
[開門聲]
洪公公:王爺,皇帝爺駕崩了!宮裏早已經亂成了一團,緯王爺和太子正爭著當皇上,長公主快壓不住了,請王爺你快點回宮,主持大局!
高長恭(震驚):什麼!
[推門聲]
長公主:肅兒,你可回來了。
太子:四弟,皇上已去世一月,緯王千方百計阻擋我登基繼位,看他這樣怕是要趁機謀反,自己稱王!
高長恭:皇上可有遺詔?
長公主:皇上去的突然,去世時隻有雪皇妃一人在他身邊,我問過雪皇妃,可她什麼都沒有說,如今我已叫人將她囚禁在她自己的寢宮中,想必此事和她是脫不了幹係!
長安紅:長公主,皇上既然立了太子,就理所當然是未來的皇上,當務之急是應該阻斷緯王身邊的勢力,助太子登基,國不能一日無君!
長公主(歎息):緯王手握重兵,逼他交出兵權,實屬不易啊。
高長恭:祖奶奶不必擔憂,這件事就交給肅兒去辦。
太子(附和):二哥自小和肅兒要好,也許會給肅兒薄麵,交出兵權!
[腳步聲,絲竹歌舞聲,倒酒聲]
高緯(醉笑):四弟,你去了洛陽,宮中就發生了變化,皇上去的突然,太子本應該繼位登基,隻是他脾性軟弱,怕是守不住父皇的大好江山!
長安紅:王爺!太子是蕭皇後在世的時候皇上賜予的,就算他的性格您有所微詞,可終究是太子之身,他做皇上可是名正言順!
[碰杯聲效]
高長恭(舉杯):二哥,肅兒在洛陽一心迎戰,回宮才知道皇上駕崩,如今朝廷混亂不堪,國不能一日無君,還望二哥協助太子,早日完成登基大業,保我北齊穩定!
高長恭:肅兒說話多有得罪,還請二哥不要責怪,這一杯,肅兒就先幹為敬了!
高緯:弟弟說的是哪裏話?弟弟心係百姓,又主動請兵洛陽,如今弟弟可是朝廷的紅人,哥哥羨慕的很,誰來坐這個皇上,還是改日朝廷再議,今日我們就隻管喝個痛快!
07
【臥房】
雲斯(故作冷淡):還沒喝夠?
長安紅:誰?雲斯!你,你是如何進來的?你是來殺我的嗎?
雲斯(陰冷):說,你和高長恭什麼時候開始的?
長安紅(逞強):這和你又有何幹?
雲斯(冷笑):這又與我何幹,你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
{回憶}
少年雲斯:皇上,這女子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就請皇上放過她吧?
妃子(委屈,嬌媚):皇上不可,她打碎了我的七彩水玉手鐲,那可是雲南進貢的上品,世上隻此一件啊皇上!
少年雲斯:碎玉可以鑲好,你把她打成這樣,還丟下鹽池,這未免也太過殘忍了!(頓)在梁國就聽人說過,大齊皇上仁慈剛正,清廉率直,怎麼和一個弱女子叫上勁了?
皇帝:好了!此事就此作罷,這女子身上倒有一股頑劣之氣,朕倒是欣賞,回去叫長公主好好管教,將來必有出息。
{聲音漸弱——}
{轉現實}
長安紅:……就算如此,而今皇上仙逝,皇宮重兵把守,你是如何進得來?(恍然,輕聲)難道是我的手諭?
雲斯(大笑):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要進這皇宮,自然是有法子,還有,你既然那麼想要做鳳凰?為什麼選主子的時候就不能上心一點?
長安紅(恍然):你,是你和緯王?
雲斯:皇上的死,也多虧了緯王,沒有他的一臂之力,也不會完成的這麼幹淨。
長安紅:你們,你們真是無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雲斯:我要你殺了高長恭!
長安紅:為什麼是我?
雲斯:北齊太子軟弱無能,他能依賴的除了長公主,必然是高長恭!高長恭一死,北齊無君,我大梁無需一兵一卒就可以完結北齊!(壓低)我就是要你親手殺了他,隻有這樣我才可解心中之恨!
長安紅:那緯王呢?他就能輕易交出兵權?
雲斯(冷笑):高緯?他隻不過是我手中的棋子。何況我和他早已經有了約定,待他推翻太子,我便助他登基做皇上,不過那個時候,他也許在黃泉路上了!
長安紅: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雲斯:因為你的命是我的,就得聽我的。這一輩子,你休想逃開!
長安紅:那我把命還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