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遊意隻能轉移話題,“這小荊芥地效用本來並不強,最多也就吸引方圓幾米的猛獸罷了。”
也就是說,若沒有後期加工,這草即便是隨便栽種在路旁,也就是路過的猛獸,會輕嗅啃咬幾口,再多的效果就沒有了。
但現在,它遇見了遊意這個加工者。
“我在裏麵加了十幾味其他花草。”遊意指了指剩餘地那堆花草,懶散地解釋道:“這十幾味花草都是無毒的,尋常路邊便可見到,自身更是任何效果都沒有。但是一旦將它們按照一定比例,一定順序混合起來…砰——”
她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引的顧鬱延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遊意麵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沒有去追究這笑聲是什麼意思,繼續解釋道:“它們混合之後,就能夠將小荊芥地氣味最大程度釋放出來。”
“可是,這並沒有什麼味道。”顧鬱延又輕聞了一次,確定自己先前沒有聞錯。這透綠的草汁,的確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味道。也就是那種難以形容的氣味,卻是極輕極淡的,若是不小心,便會忽略過去。
遊意卻是輕輕翻了一個白眼,冷笑道:“廢話,若是隨便誰都能夠聞到,那豈不是輕易便會暴露了?這人聞不到的氣味,但野獸可不一樣。”
獸類的嗅覺可是不知道比人類要強上多少倍。
無知的人都道,世間最好的毒藥便是無色無味的。雖然這句話十分虛假,但能被廣為流傳,其中自然是有幾分道理的。事實上,若是毒藥真的無色無味,那必然就不那麼容易被人發現,如此隻要下毒手法沒問題,那基本上就是一毒一個準。
“我這草汁也是如此。”遊意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汁液擦幹淨,一邊說:“若是味道過重,即便是陳興知曉那草汁無毒,也會忍不住將其擦拭幹淨。到時候,可就白費了我這一番力氣了。”
顧鬱延張了張嘴,剛要說話。
“你…你給他們下毒了?!”一聲驚訝地喊叫聲自不遠處傳來。
不僅是顧鬱延,連遊意都下意識往那邊看去。
是先前呆愣在火堆旁許久的那個人,也是被陳興等人唯一留下的那個。
此時此人神色激動,不敢置信之中更透著幾分喜悅,然而在他雙目之中,還隱藏著極深地恐懼。對眼前兩人的恐懼。
遊意斜睨了他一眼,看見那張臉便不想多說什麼,直接轉回頭去將目光對準顧鬱延。長得醜還出來一驚一乍的,特別是晚上,很嚇人的好不好。
顧鬱延也沒有理會那人的意思,隻是他的態度比遊意要好,至少沒有翻上一個白眼。
“你的意思是,陳興那些人快要葬生獸腹了”
遊意擦幹淨手後,就不管那些剩餘的花草和藥汁了,隨手扔到一旁,懶洋洋地半靠在山壁上,聽聞他的話,也隻是懶散的點了點頭。
顧鬱延劍眉微鎖,他似乎有什麼疑問,卻沒有直接問出,而是細細思考了片刻,才緩聲問:“可若是這藥的緣故。如此,你這有一大碗,若是那些猛獸跑來此處,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