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如何能做藥童。”他結結巴巴的開口,“我連如何製藥都不明白。”
“藥童哪裏需要明白如何製藥,你隻要認清楚藥草的種類便好,這些我會教你的。”
“這般簡單?”聶逸有些不敢相信。
“不對,還有一樣。”
聶逸心中登時便是“咯噔”了一下。
遊意沉吟了片刻,認真開口,“還需要力氣大的,不然丹爐和柴火都搬不動,要你何用!”
顧鬱延和向嬤嬤:“……”
聶逸這缺心眼的卻是立刻開心起來,“小姐放心,我力氣很大,定然是能夠搬動這些的!”
……
花開兩盞,各表一枝。
兩個時辰以前,另外一批下山的百姓之中。
“還是縣尉大人善心,竟是讓兵士護衛我等歸家。”隊伍之中有壯漢,感激地低歎道。
然而他這話音不過剛落下,便引來了一連串反駁之聲。
隻聽在他附近的一個老婦人不屑道:“你這人著實有眼無珠。”
那壯漢頓時暴怒,沙包大的拳頭本已經出手,可看見眼前婦人如此之大,又礙於周圍人多眼雜,隻得收回拳頭,強忍著怒氣,“你這老人家好生不講理,為何平白無故罵我?”
“如何是罵你,分明是說的實話。你個小夥子年紀輕輕,卻是連自己真正的恩人都分布明晰,如何不是有眼無珠。”
這是話裏有話啊。
壯漢眼珠一轉,態度也恭敬了幾分,湊到老婦人身邊,“大娘,這話是如何說的,難道救我等免於山匪禍害,如今又派人護送我等下山的,不是縣尉大人嗎,我如何使有眼無珠。”
老婦人冷哼一聲,“誰說是縣尉大人!”
說到這裏,她臉上露出幾分驚懼之色,抬頭看了周圍神色各異的眾人,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在壯漢的催促的目光之下,才有些無奈的複又開口,“你們隻知曉縣尉大人掌管城中兵士,故而守衛我等的,便是縣尉大人的命令,但其中卻是另有隱情。”
“如何有隱情,大娘你又是如何知曉的?”壯漢連忙追問。
老婦人頓了頓,“老身有個表家侄兒在官府之中做事,區區一小官吏,不值一提。但他為人老實,卻是不會對老身說謊。”
“他說,此次,不管是抗擊山匪,還是護送百姓下山,都是縣令大人先提出來的,縣尉大人隻是符合罷了。所以這真正愛民如子的父母官,卻是縣令大人!”
壯漢此時臉上做出恍然大悟狀,“大娘此話有理啊,縣令大人乃是父母官,官階又比縣尉大人高上一階,如此就算真的是縣尉大人派兵前來安置我等,定然是也需要縣令大人吩咐之後,才好辦事。”
經他這麼一說,本來似信非信的四周百姓頓時了然,紛紛誇讚起葉縣令的愛民如子,至於田新翰這個縣尉,卻是沒有幾人提起了。至多也不過是在說起葉縣令的時候,略帶過一兩句罷了。
這樣的情形,並不隻是在一處發生。
先前便說過,下山的百姓分為好幾個批次,且每個批次的人數都是由兵士分割開來,相當於一個個小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