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無緣無故得了惡症(2 / 2)

她昨天才給下的藥,雖然中間過程並沒有什麼困難。那周溫和祝元武二人似乎打定主意遊府的人不敢對他們下手,行動之間並沒有多少防備,香芸很簡單便將那兩丸藥下到了他們的茶水裏。

本來還想多看他們二人出醜的樣子,卻沒想到顧鬱延今日一大早便出現了,請了要求去給他們解毒。

遊意捏了一塊玉白色的小方糕慢慢咬了一口。經過這兩日的調養,已經不用整日喝白水了,這些糕點隻要量不多,還是能夠多多少少吃一些的。

細嚼慢咽的將手中糕點盡數吞下,遊意然後才有空回答,笑道:“看,自然是要看的。”

見香芸一臉不忿,遊意擦淨手之後,拍了拍她的胳膊,笑道:“不過順手的事,而且人家的主子都親自求到我麵前來了,怎麼也是要給這個麵子的。”

香芸知道自家小姐說的都沒有錯,雖然心中還是憤懣,但還是忍了下來,隻是嘴中還是嘟囔了一句,“怎麼還不出來,天寒露重,若是把小姐凍壞了,他們如何賠得起!”

遊意抬頭看了看正高懸頭頂的太陽,又看了看香芸不滿的表情,思考了片刻後,還是忍下了未出口的話。

好在她們主仆三人也沒有真的等上多久,幾乎是在香芸抱怨之後的幾息之後,顧鬱延的身影便重新出現在視線之中。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隻是距離太遠,並不能看的很清楚,且那兩個人似乎身形有些躲閃,如此就更不能明晰的辨別出具體樣貌了。

雖然隻用猜的都知道,那兩人就是周溫和祝元武。畢竟整個遊府之中,如今也就這兩個外人,也就隻有這兩個會跟在顧鬱延身後。

一個少年,另兩人是壯年男子,身體強健,腳程自是極快的,不過眨眼之間,一行三人便已經走到了遊意的麵前。

而直到看見顧鬱延身後那兩人的臉,遊意才知道為什麼他們之前的舉止會那般閃閃躲躲,好似不能見人一般。

事實上,是真的不能見人。

“哈哈哈哈……”香芸甚至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了。

便是從來穩當,不苟言笑,嚴肅而麵無表情的向嬤嬤,嘴角都是露出了一絲笑意,顯然是有些忍不住了。

也無怪她們二人,如今便是知曉那藥丸效果的遊意,在看見周溫和祝元武的模樣時,也是忍不住想要大笑一番。實在是眼前這兩人的形貌……

“噗。”遊意端起茶杯,勉強遮住嘴角笑意,裝模作樣地問道:“顧公子,兩位先生這是怎麼了?噗。”

說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

顧鬱延也是無奈,他也不好阻止眼前幾人的嘲笑。一是因為如今“有求於人”,自是不可輕易得罪。而卻是因為周溫和祝元武二人此時的形象確實有些……

想了想,便是顧鬱延自己也有些想笑。若不是之前見過,已經有了些許免疫力,說不得此時他已經和遊意她們一起笑出聲了。

看見這一家子老小,包括自家的公子都有些要嘲笑他們的意思,周溫和祝元武此時自是羞憤欲死的。

其中祝元武還好,習武之人皮糙肉厚,他也不怎麼注重外表,被笑幾聲也無所謂。但周溫可就是渾身都不好。

他自詡為謀士一般的存在,平日裏行事皆是一派君子風流,如今卻是落得這般下場,真真是羞憤難當,若不是自家少主說明臉上這些東西能夠治療,他是萬萬不肯走出房門的。此時也是以袖遮麵,恨不得眼前幾個見過他這模樣的人,齊齊失憶才好。

眼見周溫一副快要氣死的模樣,顧鬱延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止住了笑,一本正經地看向遊意,認真地詢問:“遊小姐,我這兩個下屬不知什麼情況,竟是起了這惡症,敢問小姐,這病症可有治療之法。”

遊意這邊還沒止住笑意,所以就沒有說話。她自重生以來,一件事連著一件事,已經很久沒有什麼,能讓她這般開懷了,卻是要趁此機會笑個夠,何況她怕自己一說話,便又如之前那般,忍不住笑出聲來。

然而遊意不說話,那兩個“無緣無故”生了惡症的人,卻是忍不住了。其中以周溫為甚。

他以半袖遮麵,隻露出了半張臉來。因為被遊意嘲笑了一番,此時他也沒有心情裝作君子的模樣了,看都不看遊意一眼,隻詢問顧鬱延,道:“公子,我們這惡症,遊小姐能夠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