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願說便別說了。”鎮遠侯斜睨了兩人一眼,當做沒看到兩人拉著的手,大搖大擺的坐下,揮手道:“老夫剛才已經去問了,婚事要盡心辦的話,至少要十日,你們可等得?”
顧鬱延很是不滿,恨不得明日就辦,他想要說能不能快點。然而剛張了張了嘴,還未發出聲音,手心便被用力的抓了一下。
其實算不上用力,顧鬱延自小習武,用軍中的話來說,便是“皮糙肉厚”,這麼一抓就好似撓癢癢一般。隻是這癢,今日卻一直癢到了心裏去。
所謂的心猿意馬……
顧鬱延明智的閉上了嘴巴,雙眼緊緊盯著自家的小姑娘看。
遊意對身側的視線渾然不覺,見青年不說話,連忙笑道:“十日是正好的,我家中的長輩至少也需要四五日才能來到京城呢。”
“那甚好。”鎮遠侯撫了撫短髯,狠狠的瞪了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幹咳了一聲,開口道:“鬱延啊,你覺得怎麼樣?”
“十日,甚好。”麵對自己父親,顧鬱延又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好似笑容全放在遊意身上了,不舍得施舍給別人一絲一毫。
鎮遠侯沒好氣的哼哼了兩聲。
顧鬱延當做自己沒聽到,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鎮遠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那便這麼辦罷!”他有轉頭看向遊意,換了一副麵孔,溫和的說道:“遊小姐且放心,府上會將婚事辦的妥妥帖帖的,你且在家安心等候便是。”
顧鬱延這時候就非常有眼力見適時插了一句,“你等著我去娶你。”
遊意真想學著鎮遠侯的樣子,狠狠送他一個白眼。
說完了婚事,便也沒有其他事可以商議,且鎮遠侯也在這裏,那些計劃也不好直接說出口。遊意考慮了一下,便推說天色不早,要離開。
鎮遠侯十分熱情好客,要留下遊意用午膳,顧鬱延也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不了不了,前幾日剛搬了家,府中還未收拾好,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遊意客氣的推辭著。
“正是家中沒收拾好,才要在這裏用膳呢。”鎮遠侯擺了擺手,道:“遊小姐不必客氣,再過幾日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不過留著用膳而已。若是擔心府中收拾不幹淨,稍後讓鬱延派幾個下屬,去幫你。”
遊意明智的沒有問是什麼樣的下屬。
剛才顧鬱延曾說過,顧家有一支隻聽命顧家家主的衛隊。而顧鬱延作為世子,明晃晃的鎮遠侯下一代繼承人,自然是會有他自己的衛隊。
當然,說好聽點是衛隊,其實就是“私兵”。
最後在顧鬱延的百般挽留之下,遊意還是勉為其難的留下用了一頓午膳。
不得不說,鎮遠侯府的夥食還真的是不錯,至少是遊家所不能比的。
用了午膳之後,便是真的要離開了。而顧鬱延竟然真的依言派了幾個下屬給遊意,且這些下屬,還都是女子。
遊意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麵前的,三個容貌尋常的女子。
“你這屬下還有女子?”
顧鬱延有點緊張,以為他家小姑娘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有些任務隻能女子去做,你放心她們不是我的貼身侍從。”
三個女子竟也憋著笑解釋,“姑娘,我等與世子爺確實沒有關係。”
遊意抽了抽嘴角,無語的看著他們。半晌才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一開始有些奇怪,為什麼顧家會有女兵。
在外人的印象裏,鎮遠侯掌兵多年,手底下的人都是兵油子,都是粗獷威猛的男子。本來遊意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突然冒出幾個女兵來,便忍不住驚訝一下。
然而任憑遊意解釋,麵前這四人好像都認定了她就是在嫉妒。
那眼神……
遊意很是無力,也懶得解釋了,隻能謝過顧鬱延的幫忙,就帶著三個女兵,和香芸一起回家去。
不過多了人,也是有好處的。
至少回去的馬車就不需要香芸去趕了,這三個女子,容貌看著尋常,但手上都是好把式,趕車那是比香芸還要利落幾分。
回了府,遊意卻開始覺得有些麻煩。
主要是……她不知該如何安排這三個女子。
這三人明言看著身手就是不錯,且人家在顧鬱延手底下都是受到重用的,她總不能真讓人家過來給她當丫鬟,打掃庭院罷。
但一些重要的事又不能隨便交代給她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