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遊意卻是托著下巴,全然一副看戲的模樣。
“你這丫頭……”鎮遠侯有些愕然,忍不住問道:“意兒全然不在意自己被懷疑嗎?”
“我行的端做得正,怕什麼。”遊意笑嘻嘻的說道:“再不濟可以等父親去查嘛。”
事實就如顧鬱延所說的那樣,就算鎮遠侯去查,也是那個結果,任誰也查不出端倪來,畢竟那時她真的隻是一個癡傻兒。而唯一有矛盾的,便是她突然變聰明,並且懂得醫術毒術之事。
遊府的暗衛不會背叛她,而僅有兩個背叛的人,便是向大和荷香。
可惜,這兩個人,早禹城的地底大牢中,死的連骨灰都不剩下了。
所以這世間誰都不會知道她的秘密,至多隻會以為她有天賦異稟,不學自會醫蠱毒三術,再有陸尋然模糊視線,便更不會有人懷疑。
鎮遠侯不知道這些內情,聽遊意這般自信,便真覺得剛才是他自己想多誤會了。
“是父親想錯了,意兒可別怪父親啊。”
“沒事,父親的懷疑是合理的,防人之心不可無。”遊意表示很大度。若她是鎮遠侯,也會這般懷疑一個來曆不明的兒媳婦。
鎮遠侯頓時更加愧疚。好好的一個小姑娘,被他懷疑了,定然心中委屈,隻是不說而已。
這兒媳婦娶得多好啊,性子好,又長得漂亮,以後定然能給顧家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
不知道為什麼,遊意突然覺得有些冷,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是不是冷了?”顧鬱延擔憂的看著她。
遊意皺了皺眉,感覺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道:“可能是來了一陣風,現在好多了。”
“不舒服便不要撐著了,我們先回去,那件事遲一些時候說,也沒有問題的。”顧鬱延有些不放心。昨夜折騰的那麼晚,遊意的身子又不好,若是再吹了風,確實很容易生病。
“我真沒事。”遊意擺了擺手,哭笑不得的說:“那麼重要的事,怎麼能拖。”
鎮遠侯在一旁沉著臉。他夫人去世的早,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看別人在他麵前秀恩愛!
“有事趕緊說!別讓意兒凍著了。”
顧鬱延也想趕緊回去,便長話短說,道:“昨夜有人給梓衣下毒。”
“等等!”鎮遠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誰敢給意兒下毒?臭小子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簡潔,適當的擴展一下!”
讓快些說的是他,要求詳細說的,還是他。
著急送夫人回房的顧鬱延不耐的皺起眉頭,冷聲道:“昨日我去宴客之時,有個丫鬟在糕點上下毒,然後趁機讓梓衣吃下了。”
“意兒吃下去了!?”
顧鬱延淡定的點點頭,道:“吃下去了。”
鎮遠侯震驚之後便是慌亂,著急道:“請大夫看過了沒有?!”
然而他的兒子和兒媳婦卻依舊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淡定的看著他焦急驚惶。
不過鎮遠侯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除了一開始有點著急,但在看到他們這樣的反應之後,便很快就淡定下來了。
這臭小子那麼著急他媳婦,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遊意定然是沒有問題的。
“你們是怎麼發現那是毒藥的?”
若是發現是毒,那麼隻能有人吃下去,並且毒發了,才有可能發現罷?
然而顧鬱延搖了搖頭,道:“我辨認不出來,是梓衣發現的。”
鎮遠侯皺眉,奇道:“意兒還有這樣的本事?”
“父親,隻是小毒,沒有大礙。”遊意托著下巴,笑嘻嘻的說道:“晚輩不才,剛好懂得一些醫術和毒術。”
她說的太過輕描淡寫了一些,於是鎮遠侯也就以為遊意真的隻懂得一些皮毛。
直到顧鬱延拿出了一個白玉瓶來……
“你把這藥丸拿出來幹什麼,還不快些藏好。”鎮遠侯疑惑道。
能夠預防百種毒藥的,對於他們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來說,那是千金難求的。昨日顧鬱延拿出來的時候,鎮遠侯便有些不舍得,還是顧鬱延說這藥丸不難的,他才服下的。
等等……不難得?
鎮遠侯不是什麼蠢人,剛才隻是被接連的事打擊的有些反應不過來罷了,現在思維稍微清明了一些,立刻就明白了自己這個兒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藥難道是意兒配製的?”
遊意看了看顧鬱延手上那個白玉瓶,很是熟悉,確實是她常用的那種,而鎮遠侯也提到了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