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二皇子呢……”遊意有些無措,下意識看向顧鬱延求助,這和他們昨日商量的結果並不一樣啊。
顧鬱延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但對於自家夫人投來依靠的目光,他還是很受用的。
“影八,你先下去罷,去告訴影一,仔細查探一下那個老者,是否真的忠心與二皇子殿下。”
“是!”
眼見影八腳步利落的退出書房,遊意強忍住後腰的酸軟,忍不住立刻跑到顧鬱延的身邊,著急道:“怎麼會是二皇子?”
如果是二皇子,那麼代表之前他們推測的一切都是錯嗎?而且還是錯的離譜。
可是二皇子真的有這個能力?
遊意情不自禁回憶起僅有一次的麵見二皇子容元明的情景,那時她認為這個年輕人是有些心計的,可這心計隻是浮於表麵。與尋常年輕人相比確實已經足夠了,但在遊修然這樣的老狐狸麵前,可還是完全不夠看的。
這樣的容元明,能做出這種種布置來?難道那日在酒樓,隻是他的偽裝?
遊意忍不住捏緊了自己的手指,直將嫩紅的指尖都掐的泛白了。
“你先不要著急。”顧鬱延心疼的分開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裏把玩著,然後才繼續道:“此事還未曾有關鍵性的證據。畢竟隻是影八的肉眼可見,那老者也可能是太子放在二皇子身邊的暗樁。”
遊意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認,顧鬱延所說的確實有道理。
但是……
“那個老者既然能在二皇子身邊多年還被寵信,定然能力非凡,就算是暗樁,影八和影一一時怕也無法發現端倪來。”
越想越不安,遊意咬了咬牙,突然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顧鬱延有些疑惑,卻沒有拒絕的意思。
“一個對皇室十分了解的人!”
說做就做,此時的遊意好似身上的酸疼都在瞬間好了,立刻就要拉著顧鬱延出發。
顧鬱延有些無奈,一把將她拉住,放回腿上安置好,才道:“你這樣出去讓我怎麼放心?至少要先去安排軟轎才好。”
“哪有那個時間!”遊意立刻否決。
她現在焦急非常,任誰知道調查懷疑許久的敵人,竟然有可能不是真正的敵人,都不可能還坐的住!
遊意現在是恨不得兩肋生翅,直接飛到目的地去。
“你要去拜訪誰??”顧鬱延又問了一句。
這次遊意沒有藏著掖著,直白道:“路苑傑!”
如果說京中有誰了解皇室,又能夠將皇室秘聞告知她的,那也就隻有路苑傑了。
鎮遠侯這些年確實也在調查皇室,但就如答應太祖有言子孫不能動鎮遠侯府一樣,鎮遠侯府的太祖也曾有遺訓留下,那就是子孫永遠不得對皇室有不臣之心。
所以為了不違背祖訓,鎮遠侯就算想調查,也隻能暗地裏慢慢來,明麵上還是要恭恭敬敬的。
悄悄的差,怎麼也是比不上正大光明了解的多。
所以遊意打算直接去找路苑傑。
然而顧鬱延卻攔住了她……
“路苑傑是路家的人?”他問道。
遊意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路家是皇親國戚,身份不凡……”顧鬱延看著自家的傻姑娘,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無奈笑道:“你若是要上門拜訪,至少要遞上拜帖才行。”
拜帖……
遊意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
雖說從來京之後,遊意隻當麵見過路苑傑一次。但那是因為她比較懶,不想當麵與路苑傑交流,而且有些事,也不能放在明麵上被人知曉。可不管怎麼說,那時她若是想要去見路苑傑,是不用拜帖的。因為她隻是一個沒有背景的人物,便是遞上了拜帖也沒人知道她。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
她嫁人了……
“都怪你。”遊意斜睨了一眼身後抱著她的青年。
以顧鬱延的身份,鎮遠侯世子要去見路苑傑,自然是要拜帖的,否則就會顯得十分不尊重。當然,若是兩人關係好到一定程度,那也可以免了這道繁瑣的程序。
但顧鬱延和路苑傑的關係好嗎?
遊意忍不住回憶了一下,然後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可能認識,但論上關係,那絕對是算不上好的……
而且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某一段時間,顧鬱延對路苑傑還莫名的有一股……醋意。
顧鬱延不知道懷中的小姑娘在想什麼,隻看到她麵色越來越古怪,忍不住問:“怎麼了?大不了我現在便讓管家去遞拜帖,明日便能夠見到路苑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