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高頭,估摸一個時辰過後,劉管家帶著西域過來的養花老者走進屋內,那名老者恭敬的向叩頭,用摻和著西域口音的話說道:“參見王爺!”
劉稷指著雞鳳草問道:“此花可是從你的店裏買來的?”
那名老者心下慌亂,眼神閃爍,模樣有些心虛。
“王爺問你話呢,快說!”劉管家狠狠的低斥道。
“不說,就是默認了?!”劉稷沉聲說道。
房中一片寂靜。
劉稷繼續道:“此草帶著毒性,想必買的人也不多,你可曾記得近幾日誰人跟你買過這株花?”
老者回:“老朽真沒印象,請王爺恕罪!”
“放肆!”劉稷拍案而起,居高臨下的威脅道:“今日中毒之人乃是本王的王妃,你若是不肯說出來,就休怪本王把這筆賬算到你頭上!”
殺頭之罪?!老者腦海裏浮現出自己被砍頭的樣子,這事他擔當不起!他連連磕頭,疾聲辯解道:“老朽記得她長的什麼樣,隻要見到她本人,老朽一定認得!”
舞師師蹙眉,很快便掩飾好心中困惑。
“劉管家,把府裏的下人召集過來讓他認,認出來就告訴本王!”
“是、是……”老者連連說道。
劉稷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上官瑤,對麵的上官瑤一臉倨傲,他頗為尷尬的收回了眼神。
半盞茶功夫後,老者走了進來,連連搖頭:“她偽裝過的,老朽隻認得她的一雙手”
劉稷不語。
整個案情陷入一片困局。
上官瑤瞥了一眼侍衛手上的東西,回道:“你手中拿著什麼?”
老者這才憶起另一件事情,他回道:“這是舞小姐在老朽院子裏落下的東西,老朽瞧著要過來稷王府了,便順道拿著它過來還給舞小姐”
待侍衛把那東西呈上後,舞師師慌了神。
這?!她的東西怎麼會落在花店裏?!不可能,她當日有帶到耳墜出府嗎?
舞師師條件反射的摸了一下耳垂,嚇得臉色刷白,雙腿發軟。
劉稷認得這隻耳墜,舞師師雖然刻意掩飾,卻逃不過他的眼。:“師師,你在緊張什麼?”
上官瑤看了舞師師一眼,平靜的回道:“雞鳳草在帝都城僅有他們一家才有賣”
舞師師跪著求劉稷:“王爺,奴家真的沒有做過,他、他是冤枉奴家的!”
老者忙搖手道:“舞小姐你誤會了,老朽隻是瞧見您掉了東西,拾起來看著貴重便幫您收著,今日是還您東西的意思”
舞師師臉色死灰。她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情了!?
上官瑤睨了她一眼,笑得溫和無害道:“舞小姐,這耳墜真是你的?”
舞師師這才想起另一件事,這耳墜是今年流行款,隻要出得了足夠的銀子,滿大街的鋪子都有得賣。如今她的一跪不正是驗證了事情與她有幹係?!
她目光一片駭然之色,方才那一跪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