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帝都城流言四起,當朝右丞相常去戲園子聽曲是因為看上裏麵的一位姑娘,借聽曲兒的理由去獻殷勤,姑娘家不為強權,右丞相一怒之下強上了那姑娘。
說書的嘴皮子可不比利箭的殺傷力弱,大街小巷傳遍,人們對此事議論紛紛,或鄙夷,或嘲諷,或抱著看好戲的姿態,各種評論。
總結最多的,莫過於嘲諷安圍空有其表,實際道貌岸然,禽獸不如。當然,也有持反對意見,認為右丞相一定是被人栽贓陷害才會做出如此之事。
安圍這會才下朝,還在納悶著方才同僚們怪異的眼光出自何因,馬車行在街市上,百姓竊竊私語聲隱隱傳入他耳中。
安圍這才知道原來他昨晚的‘好事’早已被說書的傳了出去,該死的,他一定是給人設計了。
安圍黑著臉朝趕馬車的車夫吼道:“開快點!”
車夫一陣哆嗦,許久不見安圍這麼暴躁不免被他嚇到了。
安府大門
太監張保伸長脖子的望著安圍的馬車越走越近,他腿腳利索的提起裙擺飛快朝安圍走來,待安圍下車之後,張保的聲音像女人一樣尖細卻不柔媚:“相爺,出大事了!”
安圍黑著臉,冷哼道:“是誰把這件事情傳入皇宮內院的?”
張保是安皇後身邊的紅人,鳳德宮太監總管。
他邊走邊說道。
到底是大意了,中了別人的陷阱。
“這……雜家也不清楚,不過聽說是宮裏一大早就有宮女們在議論著此事,湊巧皇後娘娘經過禦花園聽了入耳,您還是先想想怎麼安撫娘娘吧!”張保垂著腰背,微微低著頭,那雙陰翳的眼眸透露出類似逃避的神色。
怎麼解釋,怪他昨天太大意,就想著他是當朝丞相誰敢傳他的緋聞,也不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設計陷害他。
一進門,安圍連禮節都省了,直接說道:“妹妹,你都聽了什麼?”
安皇後轉過身,憤聲斥道:“你在外頭都做了幾件好事?”
安圍抬眼望了一下站在自家妹妹身邊的蘇芩。
安圍的夫人——蘇芩。
世襲永定侯的次女,嫁入安府為妾,大夫人病亡後被扶為安府正夫人,因其在府中管理有方,上下對她極是擁戴,也是個很得人心的主子。
這夫人雖是一身精致妝容,但衣著顏色素淨,不像那些穿金帶銀滿頭都是發簪子的當家主母,她身上也沒著太多的物件,隻有手上帶了一對翡翠鐲子,可即使是這樣簡單的打扮,依然不掩其丞相夫人的貴氣。
“相爺,妾身沒有跟皇後娘娘告狀”蘇芩柔聲辯駁。
“怎麼,做錯事情還想著別人幫你做掩護包庇事實?”安皇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憤怒樣。
安圍沉著臉一屁股坐在一旁,狠狠的砸了一拳頭在桌麵上,憤聲說道:“事情都發生了,你就說我要怎麼做,現在說教有什麼用?”
安皇後被他嗆得半死,整張臉都漲紅起來:“本宮說了你什麼?你還有理了?!”
安圍到底是她哥哥,怎麼也算是長兄,聽著妹妹這麼趾高氣昂的像訓斥她兒子的語氣,激得他怒聲吼道:“你有話直說,我照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