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紛紛圍觀,議論紛紛。
小廝和幾名婢子跪在公堂之上。
師爺一口氣把仵作屍檢的供詞念完。
隨後,張宜重重的拍了一下案桌,沉聲說道:“你們幾個把知道的事情交待一遍,是非黑白,這麼多人在場,下官斷不會顛倒黑白,強加罪行到你們身上!
小廝重重的磕頭,戰戰兢兢的說道:“大人,小的跟相爺來到鈺兒夫人的院子後,小的就站在大門口候著,具體裏麵發生了什麼情況小的一點也不知情,當聽見相爺呼救時,小的立馬趕過來,就瞧見鈺兒夫人死在床上了。”
安圍捏緊了雙拳,半晌沒說出話來。
那幾名婢子哆哆嗦嗦的說道:“奴婢是被鈺兒夫人在事發之前趕出來的,當時她還在為相爺冷落她的事而置氣著,奴婢不敢惹她就站在大門外候著,相爺進房之後沒多久便大聲呼救叫,奴婢緊跟著小哥一塊進的房,也是看到鈺兒夫人躺在床上,心口被人插了一刀……”
眾人嘩然,原來安圍娶這戲園子姑娘就是為了挽救自己的顏麵。
到底是民多於官,大夥憤義填膺的齊聲喊道:“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上官瑤穿著下人的服飾擠到人群裏,當聽到人群這番話後,眼底閃過一抹陰冷……
安圍拍著桌麵,怒吼道:“胡扯,聽你們這麼一說,本相倒是成了殺人凶手了?!”
幾個婢子與小廝紛紛低下頭,明則保身。
“丞相大人稍安勿躁,隻是列行公事,沒有特別的意思,還望您海涵”張宜賠笑著說道。
“官官相護,你們這些狗官還說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呸!”
安圍一聽,老臉氣得鐵青,渾身哆嗦。
張宜心裏好不到哪去,最難的莫過於審貴族犯案。
在****,殺人可是死罪的,安圍努力的克製自己的脾氣,盡想著如何找人給宮裏的妹妹傳話救他。
“大人,隻是例行公事”張宜怕安圍生氣,隻得壓低聲音賠笑安撫他。
隨後,他抬起頭,厲聲喝道:“都不許吵!再給本官胡說八道,本官治你個造謠罪!”
一場升堂審案被張宜搞得烏煙瘴氣,大有越描越黑的感覺。
“皇後娘娘駕到!”
隨著一聲通傳,安圍立刻站起身朝衙門大門口望過去,安皇後身邊站著蘇芩,他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被人弄倒。
侍衛開了路,安皇後走進來,張宜下台跪迎道:“參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安皇後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沉聲說道:“免禮!”
“妹妹……”安圍激動得站起來,脫口而出,他就知道自己不會這麼快死!
安皇後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張宜彎著腰做了個請的手勢,道:“皇後娘娘請上坐”
安皇後瞥了一眼公堂,為了顯得她公私分明,她淡淡的說道:“本宮坐在這台下就好,張宜大人,你該怎麼審判就怎麼審”
張宜一聽,冷汗直冒,皇後這話根本就是在質疑他的審案能力,他是惠皇的人,可皇後是皇上的女人,這安丞相是皇後的哥哥,而自己跟皇室非親非故,要是開罪了安丞相和皇後,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這案子他是硬著臉皮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