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國士兵一路上勢如破竹,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為了沙塘縣百姓安全著想,太尉決定秘密將他們撤離到城中暫作安置。

現如今,雙城大門緊閉,北疆國士兵一路橫掃過來,駐地在距離雙城五百米開外,已開始實施攻城大計。

雙城裏百姓人心惶惶,城中資源逐漸緊缺,大家就像砧板上的魚肉,無力掙紮,唯有等死的感覺。

赫連子瑜宛如徒有虛名的傀儡,雖說是主帥,卻是個毫無主權和支配士兵能力的人,大權妥妥的落入副帥木糧嘉升囊中。

隻見副帥木糧嘉升在營帳上指揮著前線作戰,赫連子瑜卻像個小兵一樣被他安排著去打前鋒。

終於,他忍無可忍的將頭盔扔到一旁,滿臉怒氣的說道:“本帥不幹了!”

眾人淡定如常的開著會。

赫連子瑜大步淩然朝營帳外走出去,那帥木糧嘉升朝著門外士兵使了個眼色。

門口的士兵將赫連子瑜攔截下來,:“對不起,沒有副帥的命令,元帥您不能擅自離開軍營!”

赫連子瑜瞪著銅鈴般大眼睛,不敢相信,指著那兩個攔住自己的士兵說道:“木糧嘉升,他說的可是真的?”

副帥木糧嘉升表情很是淡定,平靜的說道:“這是皇上的命令,請元帥配合!”

赫連子瑜連著呼吸了好幾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他雙手成拳,握得‘咯吱咯吱’響,像一個盛怒中的猛獸。

隻可惜,對方無動於衷,不,應該是說,所有人都無動於衷。

“好!好!好!”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妥協的走回到營帳裏一屁股坐下來,心念著:老子不打這仗了,蹲下帳篷裏氣死你們!

事與願違,因為,副帥木糧嘉升又道:“元帥今日得親自領兵,皇上有令,元帥要以身作則,不能躲在軍營裏空口說話!”

赫連子瑜暴怒道:“木糧嘉升,你是不是跟了赫連步幀這條狗就忘記自己姓誰名誰了?他是漢人生的雜碎,如今坐著我北疆國江山,你們非但不團結起來討伐他,還奉他的話為聖旨?莫忘記了,你的先祖跟著我父皇都是遊牧族人,是我們遊牧族人打下的江山!你、你……”

他氣得渾身顫栗不止,咽了咽口水,繼續謾罵道:“你讓豬肉蒙蔽了良心啊?!他不是我們北疆國純正血統的人,先祖曾立誓皇位隻有純種的遊牧族子孫才有繼承大統的資格,你們這些昏庸無能,見利忘義的小人就不怕先祖從棺材裏頭跳出來討伐你們?”

副帥木糧嘉升淡定的聽著他罵完後,說道:“能夠帶領我們統一九州的人,才是我們北疆國真正的王者。元帥,你罵也罵完了,如果沒什麼事情要說的,那就跟著他們出去打前線吧!”

赫連子瑜被他堵得兩眼昏花,險些暈了過去。

“報——”

木糧嘉升示意士兵說下去。

“前線傳來消息,三王爺赫連子蔟壯烈犧牲,屍骨還在前陣上,請副帥指示!”

“快給本帥將三王爺的屍體給尋回來!”赫連子瑜氣急敗壞的怒吼道。

那名士兵一臉冷漠,完全將他當成同輩份的士兵。

副帥木糧嘉升說道:“戰死沙場是我們的殊榮,相信三王爺在天有靈也是這麼想的。如今時間緊迫,沒有空閑的人手去拉屍體,等戰停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