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兩日時間,隔壁便傳來辦喪事的聲音。

阿扇覺得晦氣,一度要上官瑤用柚子葉沐浴說去除衰氣。

辛夫人離開之後第三天,劉稷趁夜潛入上官瑤寢室裏。

兩人四目相對,竟然不知道如何打開話題。

“瑤兒……”

這一聲低喚使得上官瑤的眼淚瞬間湧出眼眶,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下來,長久以來,她都隻能將自己的情緒壓抑起來。

這一哭,竟然有種釋然的感覺。

劉稷用力將她擁入懷中,憐惜地護在自己的懷裏,就好像生怕她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一般:“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上官瑤靠在他的懷裏哭了好久,總算是漸漸平靜了下來,卻還是難以掩飾抽泣的聲音。

“你哭得我心都痛了!”劉稷道。

靠在他懷裏,上官瑤知道,從今往後,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她嗔道:“你為什麼就不會選擇一個好點的皮相,非得跑到這戶人家去……”

劉稷臉抽搐,:“這個真是由不得我控製的!”

上官瑤破涕為笑。

劉稷扶住她的雙肩,深情的望著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心疼地替她拭去臉上殘留的淚水。

他嘴角邊漾開了一抹淺淡的笑容,打趣地說道:“總算沒有辜負你,給你找了一副不算太差的皮相,你也夠知足了”

“比起以前,那可是差遠了!”上官瑤不滿的哼道。

劉稷挑眉,:“真的?看來我以前還真是挺俊的!”

“你臉皮厚!”

“不會呀,剛剛好!”

上官瑤緊緊環抱住他,:“此生,我們永遠都不要離開了!”

劉稷點點頭,:“不離不棄!”

乾清宮內,劉晟聽聞後,有瞬間的怔愣,他渡步到窗邊,目望遠方,:“替他安排好一切,不去打擾他們就好!”

胡總管點點頭,揮手領著暗衛離開。

多年之後,稷府被官府拍賣,傳聞是讓某個富商所購得,總之,沒過多久,稷府與臨牆的地府合為一體,傳說,其院子極盡奢華,各種奇花異草不勝其數。

這些年來,他們過得很安逸,基本上除了商鋪的事情,劉稷很少出門。

這日,上官瑤心血來潮,說是要去茶樓裏喝茶聽曲兒,不巧的是,今日茶樓唱曲兒的戲子都休假去了。

茶樓裏說書的倒是趁機賺了點銀子。

大家不願意聽他講別的,就愛聽當年上官氏與賢皇的事情,說書的一時亢奮,滿臉激動,順嘴來了一段自己編好的內容。

吃瓜子的圍觀群眾聽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人提議,可以編成曲子傳唱下來。

上官瑤與劉稷坐在二樓的雅廂中,劉稷表情陰冷,渾身凜冽寒氣散開。

上官瑤夾了一塊點心放到他碟子中,柔聲勸道:“你也別太在意,他們也就是為了迎合群眾才編造出來的,你跟他們置氣什麼!”

劉稷怒道:“他們將你說得這般不堪,難道你一點也不氣?”

這廝在說他的女人去了北疆國這四個月裏跟著北疆國國君如何曖昧,光是聽著就讓他大為惱火。

上官瑤原本還以為劉稷是在氣惱說書的將他柔軟化呢,誰知他卻是在為這事置氣,:“我有什麼好氣的!反正他們說的也不是真的!”

劉稷冷哼,:“改日讓安成去找說書的將故事改好些,省了我聽著鬧心!”

上官瑤額頭布滿黑線,:“大爺,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吧?!”

劉稷理直氣壯道:“我有錢,我樂意!”

上官瑤懸在半空的筷子抖了一下,總結道:“你是閑出來的!”

“夫人,你看我們兒子女兒都這麼大了,是不是該考慮生下一個的問題,這樣我就不閑了……”

“你想得美,我不生!”上官瑤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而在他們旁邊是玥兒和小劉稷,兩小娃兒在追逐嬉鬧當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機感。

劉稷俯身湊過來,笑得神秘,:“夫人,我的一位友人送來奇書,據他所說,這書中內容可以增添閨房之樂,夫人你……”

上官瑤臉紅到脖子根下,忙捂住劉稷的嘴巴,狠狠的說道:“不早說,回去再談!”

隨後,她衝著孩子們叫嚷道“這裏沒什麼好吃的,玥兒,軒兒,我們回去了!”

“娘,菜還沒上完呢!”

“就是呀!”

“吃吃吃,你們一天到晚就隻知道吃,府上沒有吃的嗎?走了,走了!”上官瑤嚷嚷著趕孩子們離開。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