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沒有猜錯,毫無把握的情況下一次豪賭,陳魚躍贏了。
從梟戒備的站在兩人身邊,當他確定了對方和陳魚躍是有舊的交情之後,反而更加警惕了。
察昆在從梟心中的身份是徹底不做好了,如果陳魚躍和這種人有交情,在從梟心裏自然也就不做好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在華夏,又怎麼會做這一行?”陳魚躍給察昆端了一杯水。
察昆坐起身,有些愧疚的看著麵前這個第一次正麵相對的“老朋友”,此刻他已經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昨發生的一切自然也都曆曆在目。
他苦笑著低下頭,臉色變得有些難堪。
他曾經是暹羅國空降遊騎兵部隊裏的王者,而現在卻淪為了幫非法團夥作惡多端的罪犯。
“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察昆搖了搖頭:“你報警吧。”
從梟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在耍花招打感情牌。
陳魚躍當然不會那麼做,要報警的話家裏就有一個,他隻需要敲門叫醒就好。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如果你肯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陳魚躍很認真。
察昆搖了搖頭:“不可能了,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你很清楚,有些東西一旦碰上就再也戒不掉了,我會被它控製一輩子……”
陳魚躍愣住了。
從梟也明白了,這家夥竟然還是個癮君子呢。
“為什麼?”陳魚躍不明白,作為暹羅國空降遊騎兵的特戰隊員,他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要控製國家北境的金山角地區毒品不會流入國內。
他怎麼可能會自己染上這東西呢?
陳魚躍堅信察昆絕對不是那會去觸碰禁忌的人,一定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做了某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察昆抬頭看了眼花板,兩年前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他又看了一眼隻是和他有過“一戰之緣”的“逆鱗”,竟把埋在心裏的秘密全部吐露了出來。
就在兩年前,暹羅國為了打擊北境的一個大毒梟,選出他做內應。
為了讓他盡快得到大毒梟的信任,國家幫他做了局,讓他陷入麻煩,把他送上了軍事法庭,並且傳出消息要判他十年的超長監禁!
隨後他越獄逃入暹羅國北境的金山角地區,隨後加入大毒梟的麾下。
察昆這種人才自然會很快得到賞識,但那個聰明的毒梟也對他的身份進行了格外嚴格的審查,把他的一切都查了個水落石出。
為了確定他的忠心,毒梟多次試探他。
有一次讓他單獨出貨,對方不肯直接驗收,逼他去吸食,他為了讓毒梟盡快得到他的信任,必須完成這次出貨,片刻猶豫之後就吸食了純度極高的毒品。
後來他才知道,這是毒梟做的一個局,就是要試探他,並且讓他染上毒癮。
雖然毒梟很器重和欣賞他,但他畢竟不同於那些人,他的身份永遠都隻能讓毒梟半信半疑,毒梟不會讓自己真正信任的手下去碰毒品的,卻利用毒品控製了他。
從那之後,他就徹底被控製了。
然而每一次他吸食之後,都會告訴自己這是為了任務,試圖用這種方式保持自己的信念。
可最終的一次圍剿活動卻失敗了,作為內應的他也馬上被發現是臥底的身份。
毒梟試圖用毒品殺了他,讓他吸食了過量的毒品。
可他最終卻沒有死,隻是神經係統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因為那種狀態下的他又聽話又能打,所以毒梟直接將他賣給了一個靠黑拳營生的組織。
察昆為那個組織賺了很多錢,那個組織也一樣用毒品控製他,但有一次他的毒癮在拳台上發作,他輸了,輸掉了組織老板的很多錢。
老板一怒之下差點殺了他。
就在這時候,一個華夏人來這裏尋找可以幫他在內地做事的殺手,黑拳組織的老板就直接將他賣給了這個華夏人。
這個華夏人就是穀城。
穀城是宋明手下專做見不得人事情的家夥。
宋明開娛樂公司能順風順水的捧出新人,跟穀城在背後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有極大的聯係。
藝人不聽話,穀城能解決。競爭對手猛,穀城能解決。
除此之外,穀城還能解決一些導演和製片方不用他們麾下藝人的事情。
無非就是賄賂和恐嚇這兩種手段,這兩種手段穀城都玩兒的非常溜!
而恐嚇就需要手底下能做事的人,因為這年頭裝腔作勢已經唬不住人了。
法治社會下又沒有多少人是真正的亡命徒,即便是有,也是那種做完事很容易被抓住,抓住就會出賣的家夥。
所以穀城才會到東南亞邊境去找真正有能力的亡命徒,真正算得上是高手的亡命之徒。
這種人的價格雖然高,但卻能幫他把事情做的漂亮,隻要事情做的漂亮,宋明就不在乎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