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靜、周婷婷、王媽的病因均已經真相大白,我便準備對周靜和周婷婷調整治療方案,周靜的治療費用除了來自醫保,她原來的學校還從她工資裏給她墊付一部分,周婷婷的費用周靜的單位也是從婷婷的學平險裏替她墊付,不足部分就從周靜工資裏替她墊付的。現在劉智勇提出以後周靜、周婷婷和王媽的治療費用都由他來承擔。劉智勇還告訴我,他要跟周靜複婚,待周靜、婷婷、王媽都治愈後,他要把他們三人接到深圳去共同生活。他說在他和周靜離婚前,就一直希望夫妻團聚,隻因周靜不喜歡深圳的氣候,所以他們一直兩地分居。如果周靜治愈後仍然不喜歡深圳氣候,他就多陪在周靜母女身邊,現在通訊這麼發達,工廠的事情他也可以遠程遙控。
這真是一個好男人!
晚上,我正在書房為周靜母女和王媽擬定新的治療方案,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來電顯示的是劉智勇的號碼。
“喂,馮醫生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你可能會笑話我,但盡管如此,我還是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我剛一接通電話,劉智勇就對我說了上麵一番話。
“什麼事情,你請說。”我回答。
“之前不是我們一直為周靜和婷婷的致病原因感到納悶嗎?所以當時我請了個法師,想請他替周靜和婷婷看看,他一直沒時間,剛才他突然聯係我,他說想先看看周靜和婷婷住的地方,我和他約定一個小時後在星雲小區停車場相見。”
“你是怎麼搞的,老劉?”我有些生氣,他怎麼這麼不靠譜?但我隨即就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平靜地對他說:“關於周靜母女患病的前因後果我不是都已經給你解釋清楚了嗎?”
電話那端劉智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的,馮醫生,對於婷婷和周靜及王媽的患病根源昨天你都已經給我解釋清楚了,但是這個法師是我之前就請的,他現在既然提出要去別墅看看,我們跟著去看看也無妨,看看他怎麼說?”
“你去吧,我不去,我正為周靜她們重新擬治療方案呢。”我語氣有些生硬。
“好吧。”劉智勇掛斷了電話。
然而一個小時後,在星雲小區停車場出口,我叫住了正拄著拐杖往外走的劉智勇和一個六十多歲的個子瘦小的男人。
劉智勇看見我能來,他顯得既意外又高興,他把我和他身邊那個男人相互做了介紹,那人果然就是他所說的法師。
法師向我伸出手來,道:“我沒有想到你一介醫生也能來。”
我跟法師握手,笑道:“我可不會相信你那套,我是懷著好奇心來的。”其實我心裏想說的是“我不相信你那套,我來是想看看你怎麼表演。”
法師大度地笑笑,不再言語。
到了周靜的別墅前,我停下腳步問劉智勇:“鑰匙呢?”
劉智勇笑笑:“我從王媽那裏拿回來了。”
劉智勇打開門,我們一行三人走進別墅。
劉智勇要開燈,法師擺擺手,示意他不要開燈。
這是我第二次進入周靜家,跟上次一樣,別墅裏沒有開燈,但借助外麵的路燈光,別墅裏的陳設也能影影綽綽地看過大致。
法師一進入別墅,就走到大廳中央,從隨身帶的包裏取出幾支香,將香點燃,然後將香高舉過頭頂,低下頭,閉上雙眼,嘴裏念念有詞。
十分鍾後,法師從隨身帶的包裏又取出一個精致的香爐,將香插在香爐裏,然後對著香又拜了拜,才回頭對我和劉智勇道:“這屋子裏怨氣太重。”
我不語,我想接下來看他怎麼表演。
法師在客廳裏轉了一圈,突然抬起香爐朝客廳的另一道門走去,我和劉智勇緊跟其後。
走出客廳的這道門,就是周靜日記裏說到的後花園,法師打著他的電筒,在花園裏四處查看,走到花園的一角他停下了,他將香爐放在地上,然後指著他腳下的一塊地道:“這裏有內容。”
我和劉智勇都對他的話莫名其妙,法師轉過頭,對劉智勇道:“有挖土的工具嗎?”
劉智勇四下打量,搖搖頭。
因為花園的牆較高,雖然外麵有路燈光,花園裏也和客廳一樣影影綽綽看不分明。我四下尋找著能挖土的工具,希望能找到工具,看法師接下來怎麼表演。
“這裏麵可能有”法師走到花園牆角一個小木房前,推開小木房的門,果然他從小木房裏拿出一把小鋤頭。
法師拿著小鋤頭,走到他剛才說有內容的地方,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然後用鋤頭在他腳旁挖起來,劉智勇忙打開手機電筒,給法師照亮,我靜靜地站在一旁,用觀望的態度望著法師。
突然之間,劉智勇驚叫一聲,我朝他看去,他正緊盯著法師剛挖的坑,我急忙也走到坑前,電筒光下,坑裏是一具腐爛了的小動物屍體。
“那是什麼?”劉智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