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心酸完,歎了口氣,擦幹了眼角的淚水,抬頭卻赫然發現麵前站著一個男人,一襲淡藍色的長袍襯托出高挑秀雅的身材,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異常。劍眉星目下那深不見底的深邃眼眸讓人很容易的就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薄厚適中的紅唇此時正揚起另人目眩的笑容。
尼瑪,這是要鬧哪樣?
藍星兒三下五除二的就激動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這種折磨人心智的魔音中竟然還有人會駐足聆聽,不但如此,而且還一臉的陶醉狀,貌似欣賞的一塌糊塗。
藍星兒故作一臉的嬌羞狀,對著麵前的男子淺淺的笑:“這位公子是有話跟奴家說嗎?”說完連自己都冷戰連連雞皮疙瘩掉滿地。
男子回過神來,上下打量了藍星兒一番道:“是有話跟你說。”然後回頭命令身後的人:“這位姑娘的歌聲擾亂了附近居民的作息時間以及起居飲食,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藍星兒一聽腳底一軟差點就癱倒在豆腐攤上,這是神馬世道啊,唱個歌抒發一下情感竟然惹上了殺身之禍,這讓倒黴蛋藍星兒情何以堪啊!
想到因為前男友劈腿的仇還沒報,自己還沒嫁到如意郎君,一時間麵部表情豐富無比,抽搐的程度堪稱山路十八彎。
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生動無比的表情終於忍不住笑出聲道:“別怕,跟你開玩笑呢。不會危及你的生命,但是必須罰銀五兩。”
我靠,藍星兒聽後可想而知,七竅都快生煙了,頓時唾沫星子亂彪:“你要搶錢啊?你誰啊你?你說罰錢就罰錢,你縣官大老爺啊?”說完還不忘送給男子一個白眼順便在心裏問候他全家一遍。
“你說對了,在下正是。”男子一臉的壞笑,見藍星兒一副懷疑加瞧不起的表情,隨即把衣服上所有的口袋掏了個遍。
無果後,猛地一拍腦門,在藍星兒驚悚的注視下,不緊不慢的從鞋底拿出一張皺了吧嘰的白紙,抖了抖瞬間一股白煙騰的蔓延開來,見藍星兒捂住鼻子,對她充滿歉意的一笑:“這都是為了安全起見。”
然後他展開白紙嚴肅說道:“我就是宋城新上任的知縣君墨塵,這是我的委任狀,趕緊掏銀子吧!”
本以為這樣可以鎮住藍星兒,沒想到藍星兒脖子一扭頭一揚:“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一副劉胡蘭絕不像惡勢力低頭的倔強模樣。
“好個性,那就對不住了,來人啊,把這位姑娘押入大牢。”君墨塵命令道。
“啥?我沒聽錯吧?你這簡直就是草芥人命……你們別過來啊!”藍星兒激動的對著那些衙役拳打腳踢,最終力氣耗盡終於敵不過隻能乖乖束手就擒,末了,心有不甘的她竟然吐了君墨塵一身的口水。
都已經坐到了陰冷的大牢裏藍星兒也是不相信唱歌也有罪,所以安心的坐在原地等待被釋放,結果一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最後等到花都謝了天都黑了渾身都結蜘蛛網了也不見有人放她出去。
這個時候她才有些慌了,把牢門拍的咣咣響:“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啊?”
獄卒走過來看了她一眼:“君大人說了,你向他吐口水是對他的極大不尊重,加之那件衣服是君大人最為愛惜的也是經常用來撐門麵的,所以除了要如數的交上罰款之外還要給君大人道歉以及賠償衣服錢。”
“我靠,你們衙門是窮瘋了吧,我隻是吐了他口水而已,為毛還要讓我賠償衣服錢,那口水是硫酸還是咋的,我看你們縣官老爺簡直就是一個360度無死角的神經病。要我道歉門都沒有,大不了我就在這裏有吃有住鬧騰死他!”藍星兒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板磚拍死所謂的君大人。
獄卒充滿同情的目光裏還帶有些許讚賞,搖頭歎氣的走開了。一時間藍星兒覺得自己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硬氣的很,可不到五秒鍾她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蹲在牆角,肚子裏此起彼伏的咕嚕聲提醒她晚飯時間到了。
真是心有靈犀,獄卒為她端來了晚飯。
藍星兒裹著一張苦瓜似的臉看向碗裏的不明漂浮物跟那變了基因呈現綠毛狀態的大米飯,胃裏一陣陣的翻江倒海,然後毫不猶豫的衝著獄卒喊道:“你們君大人在那裏,帶我去給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