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Lisbon無力地癱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她已經沒心情,更沒精神好奇Jane正在她家廚房幹嘛。
這兩天她很忙,不,應該說,這兩天整個CBI都很忙,不是因為案,不是因為罪犯,而是因為Jane。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反正當天早上,他們一回到局裏就接到了最高上司的命令,所有辦公室,包括門衛房在內,全部進行防監聽掃描,每個人的手機都進行了防監聽測試。局裏的電腦係統全麵升級了安全程式,在走廊、後樓梯等地加裝了攝像頭。
Lisbon知道Jane懷疑局裏有人監視他們,但他這樣大張旗鼓鬧出這麼大動靜,很可能讓RED-JOHN無法行動。RED-JOHN不行動,他們就沒有線索,沒有線索怎麼抓人?Lisbon記得很清楚,這個理論還是Jane灌輸給她的。
對於如何從Jane嘴裏挖出真話,Lisbon已經放棄了,所以她懶得動身體,也懶得動腦,更懶得浪費口水,整個人蜷縮在沙發內動也不動,直至外麵傳來了門鈴聲。
“是誰?”Lisbon懶懶地問了一句。現在的她隻想好好洗個澡,睡一覺,可家裏跟來了一個讓她不省心的大家夥,她要等著自己恢複一些元氣後安置他。
門鈴又響了一聲,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們是**公司,是來送貨的。”
“我沒有……”
“哦,是找我的。”
Jane在Lisbon的錯愕大搖大擺從她麵前經過,打開了大門。驗貨,指揮人安裝,簽字,送客,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Lisbon有一種錯覺,她覺得自己是客人,而Jane才是那個主人。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裏似乎是我的家。”她平靜地陳述,因為已經沒力氣再生氣了。
情人節夜晚的凶殺案,Jane就像與時間比賽一樣,把當地警察全部得罪之後,指著其一人,說了一句“他就是凶手”。然後擅自宣布,案結束了。
若不是他們好運地找到一個目擊證人,她早就一拳揍向他的鼻了。
“你讓他們安了什麼?不會是攝像頭,防盜係統之類的吧?”Lisbon因自己的猜測睜大了眼睛。不是她對防盜設備有偏見,她隻是單純不喜歡在自己家裏的時候,一舉一動都要被冰冷的機器監視。更何況她並不覺得這些東西能擋住RED-JOHN。
Jane一邊看著工人留下的說明書,一邊無所謂地聳聳肩:輕輕吐出三個字:“差不多。”
“什麼是差不多?Jane,這是我家,這裏不需要這些東西。”
“嚴格說來,它們並不在你家,而是在你家門外……”
“Jane,你一向隻相信自己的。”
“恩,呃……”Jane聳聳肩,放下了手的說明書,“怎麼說呢,我隻是好奇,我們不在家的時候會不會有人拜訪。”
Lisbon看著他,她覺得他這幾天的行為十分詭異,可轉念想想,Jane是跑幾步都會喘的顧問,又覺得能夠理解他的恐懼。她坐直身體,認真地說:“既然它們能讓你安心,那就這樣吧。”她停頓了一下,用力保證:“你不用太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Jane沒有回應Lisbon的話,指了指不遠處冒著熱氣的水壺:“你想喝茶還是喝水?”
Lisbon本想拒絕的,但是她真的渴了,簡短地回了一聲:“water”。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讓你跟我回家,就是為了保護你的。”最後這句更似說服她自己。
Jane依舊沒有回應,轉身走向廚房。“需要三明治嗎?”他一邊問,一邊打開了冰箱,沒有找到材料,無奈地說:“雖然我們都累了,但看起來還是必須去趟超市。”
Lisbon本能地回答:“明天再說吧,這裏有披薩店和國餐廳的電話,你想要哪個?”她一問完就覺得兩人的對話有些奇怪,可又覺得既然他們都餓了,叫外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她隨手拿了一個抱枕,半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
Jane為自己泡了一杯茶,給Lisbon倒了一杯溫水。他把杯放入她手,在她身旁坐下,正色說:“Lisbon,RED-JOHN不是一般的罪犯。”
“So?”Lisbon看了他一眼,把杯的溫水一飲而盡,似哥們一樣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我們一定能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