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伸手,挑開垂在她肩頭的長發,依然微笑著說:“我的要求,隻要你誠實地打一個電話。”
“電話?”Lisbon迷惑了。感覺到他的手正撥弄著她的頭發,她微微偏頭,抬頭看著他,用眼神繼續詢問。
“Sillygirl,你需要一個打電話的理由,所以我給你一個理由。”
“你!”Lisbon驚訝得說不出話,但突然間似乎又明白了。
趁著Lisbon晃神,Jane不規矩的手指已經埋入了她的長發間,輕聲說:“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如果你輸了,你就有不得不打電話的理由了,所以無論如何都是你贏,這樣不好嗎?”
他當然不能讓她問他為什麼會知道,因為他用回形針開了她的抽屜,翻看了她鎖在抽屜角落的陳舊電話本,隻因他發現她偶爾會翻開那本通訊錄,然後下意識瞧一眼電話機,緊接著氣惱地鎖上抽屜。
“hy?”她雖這麼問他,但恍惚間她明白,他在關心她,用他的方式。
Jane輕輕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近得他不得不放低聲音,近乎耳語:“因為你總是需要理由,MissReason。”
“Reason?”
“很多事情都是沒有理由的,就像昨晚……”
“昨晚我隻是為了工作……”Lisbon下意識解釋,又覺得不該解釋,急忙改口:“反正,你沒有討厭他的理由。”
“又是理由。”Jane笑了起來,很坦然,很放鬆的笑容,隻有在她麵前才會展示的笑容,然後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我們正在審訊室!”Lisbon提醒他。她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攬住了她的腰。
他們的姿勢根本就是情人間的擁抱!
她輕輕掙紮了一下,放棄了。門已經上鎖,窗簾遮住了窗戶,監控設備都被關了,應該沒人知道他們正在房間內。
記憶,從十二歲開始,一直是她照顧別人,被別人依賴,努力學習獨自麵對所有的困難。眼前的男人雖然偶爾有些混蛋,平日喜歡挑戰她的耐心,但她知道他是可以信任與依賴的,她不需要在他麵前扮演“AgentLisbon”,或者,他從來隻把她當成“TeresaLisbon”,而不是一個警察。
因為沒有開燈,室內的光線很暗,更平添了幾分曖昧。她避開他的目光,低聲說:“我會給他打電話的,在適當的時候。”她與弟弟的問題由來已久,不然她也不會遲疑這麼多年。
Jane的手從她的發際移到她的下巴,輕輕抬起,迫使她看著自己,認真地說:“不是適當的時候,是在你輸掉賭約的時候,Promise!”
“你就這麼肯定自己一定會贏?”Lisbon反問,有些氣惱,因為她發現Jane明白,她所謂的“適當的時候”隻是托詞而已,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是適當的時候
Jane看著她,說了一句“Maybe”,然後繼續看著她。
因為需要上庭,今天的她化了淡淡的彩妝,之前親她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嚐到了草莓的味道,他很想確認一下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如果她用了草莓味唇彩,他也不會驚訝。無關年紀,他知道她的內心有非常小女孩的一麵,非常可愛的一麵,喜歡嘴硬心軟,喜歡保護別人,有時候又有些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