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的傍晚,Jane走入廚房,順手鎖上了房門。
不用回頭Lisbon就知道身後的是誰。聽到上鎖的聲音,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又想和Apple比速度嗎?”
她的一句話馬上戳了Jane的痛處。這一年多來,Apple不但學會走路,整個人就像裝上了雷達,隻要Jane鎖門,他一定在三分鍾之內敲門,百試不爽,當然,除了深夜他睡著的時候。
Jane哀怨地回頭看了一眼房門,走到Lisbon身邊,從後麵抱住了她。“局長是隻老狐狸!”他控訴,試圖尋求安慰。
“說不定他現在也在罵你是狐狸!”她笑著回答,語氣並沒任何同情意味,有時候她覺得他們根本就是故意把她夾間,然後兩個人像小孩一樣鬥氣。
“你幸災樂禍,壞人!”他緊貼著她的身體,用力吸吮著她的脖。
感覺到微微的刺痛,Lisbon急忙推開他,“你忘了,上次Apple問你為什麼咬我,你還欠他一個答案呢!”
想起這事,Jane更哀怨了。
自從雙胞胎出生,他們一直很小心,在孩麵前一向隻親臉頰,可某一日,當大家在花園除草時,可惡的灑水洗係統讓Apple發現了母親襯衫底下的一個吻痕。
他們都以為,兩歲的孩能懂什麼,想含糊其辭地蒙混過去,結果一向少言的Candy突然冒出來一句:“那是爹地咬的!”於是Apple認定父親經常欺負母親,而他是男漢,應該保護母親。
Jane也曾試圖解釋,那不是Bite,是Kiss,因為他愛他們的母親,才會Kiss。於是他們七嘴八舌地問他,為什麼他也kiss他們,卻不會那樣,為什麼他和媽媽會在洗澡時Kiss,為什麼他們要一起洗澡,為什麼……
關於後麵幾個問題的邏輯,Jane想了很久才明白,原來他們純潔地以為隻有洗澡才脫衣服。
反正事件的結局,他想不出合理的解釋向雙胞胎交代,於是Apple認定每當他們關門的時候,他就在“咬”他們的母親。
其實,本質上,Apple的認知也沒錯,鎖門當然是因為兒童不宜,隻是被兒“抓奸”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特別是一抓一個準的時候。
最讓Jane鬱悶的,當日的灑水係統並沒壞,隻是他想惡作劇,欣賞全家一起被水淋的畫麵,所以一切的一切,歸根究底是他咎由自取。
“Lis,你覺不覺得……”
Jane的話隻說了半句,“砰砰砰”,預期的敲門聲響起,隨即是童稚的呼喚:“媽咪,媽咪!”Apple不敢直接問:爹地是不是又欺負你,因為母親禁止。
廚房內,Lisbon幸災樂禍地推開Jane,應了兒一聲,小聲說:“快去解釋吧!待會我還有正事和你說。”
“正事?”Jane一下緊張了,“我最近好像沒犯錯誤吧?”
“媽咪,媽咪!”門外的小家夥等得不耐煩了。
“真的沒有嗎?”Lisbon一邊詐他,一邊走去開門,她可不忍心兒的手掌因拍門而腫起來。
門鎖剛打開,Apple一如往常,一把抱住Lisbon的小腿,慎戒地看著父親,兩隻大眼睛好似在控訴:為什麼你總是欺負媽咪!
眼見著Apple被Lisbon三言二語打發走,Jane突然希望他別走,因為“正事”是什麼,他一時無法確定。
自RED_JOHN在羈押病房痛苦地病逝之後,他的生活除了一大兩小,隻剩下羞辱罪犯了。至於高官,富豪,普通民眾,因為有局長那隻老狐狸在,他又怕連累愛妻,自認已經非常收斂了。
“Lis,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我真的什麼都沒幹?”他心虛地說。
“真的什麼都沒幹?”Lisbon一步一步逼近。雖然他們結婚快三年了,但她總是覺得,他們隻是在談戀愛而已。
本著沒有證據絕不認罪的原則,Jane搖頭,無辜地說:“作為上司,你可不能冤枉我!”
長久的經驗讓Lisbon知道,隻要他抬出“上司”二字,就說明有問題,不過鑒於“定罪”需要證據,她按下逼問的衝動。“局裏的事,我們回去再算賬。”她略帶擔憂地朝客廳看了一眼,“我要和你說的是Candy。”
“Candy,她怎麼了?”說到女兒,Jane也開始緊張了。
“你有沒有覺得,相比Apple,Candy太安靜了?”
“相信我,那絕對是Apple的問題,是他太好動了。”Jane就事論事。有時候他很疑惑,小家夥哪來的那麼多體力,白天一刻不停也就算了,每晚還要上演一出“媽媽,我要和你一起睡覺”的癡纏戲碼。
“可Candy一個人坐著玩魔方,一年多了,她不會……不會有自閉症吧!”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Jane被Lisbon的話嗆得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