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勇說著,看著小雨表情平靜,不由暗歎:小妮子定力就是好啊!都這個節骨眼兒了,年紀不大,居然能做到遇事不亂,沉穩淡定,怕也是沒有幾人了。又過了片刻,就見小雨淡淡地說道:“我也是願意信他,我想他不願讓我知道一些事情,也是為了我,免得我亂了心神,到時候不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傷人傷己。”
“你難道知道了什麼?”劉大勇不禁問道。
“想我才回來時,在幹媽家裏,失去力氣的那晚,不會是無緣無故。我極力告訴自己隻是做了個夢而已,但是有時候明明知道那是自欺欺人,卻也不願想的複雜,就是有怕的東西左右著我。這些年你也是了解我的,也算是過了幾年平靜從容的日子,既然有人非得把我推到風高浪尖上生活,也罷,我就陪他們玩玩吧,我這命怕以後也不會那麼盡著自己把握了。”
“你認真了?”劉大勇有些吃驚。
“你指的哪方麵呢?唉,此一時彼一時了,要說認真的過活,前幾年算是按著自己的意願生活了。要說感情的話,對於莊子晟我是認真的!畢竟是經曆過了生死,應該好好珍惜,好好嗬護才是。至於以後結果如何,也不是我們都能左右的了,但現在至少我應該努力爭取,你不是也認為我該出手時就出手嗎?嗬,等待著未知的結果也不是我的性格。”
劉大勇聽著小雨那一聲輕笑,像是自嘲,又像是下定決心後的果敢,便也沒再接話茬。伸手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隨後拉起她來,抱了抱她,扭頭走出了院子。見劉大勇走了,她也撣了撣身上的薄土,進了屋子。
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喬小雨的生存理念!隻不過平淡的生活過慣了,一時還不願適應這看不見硝煙的戰爭生活。到如今想著回國後的種種,才不過幾個月的光景,卻經曆了生與死,是與非,這也是自己當時始料未及的。
又思忖了一會兒,正如劉大勇所說,自己不應該這麼被動的等著結果,盡管相信莊子晟有能力去解決遇到的難題,但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自己終是要立人於前的,總好過他自己唱獨角戲,即便他想著讓她置身事外,怕是有人也已經架不住勁兒,這不剛送走一個,又來一個……
透過窗外,看著亦步亦趨的來訪著,喬小雨眯起了眼睛,不過隨即恢複了神態。等看著人進了屋子門口,她便迎了上去。
“哦,你這個始作俑者終於肯露麵了!”喬小雨微笑著說道。
“快別說了,我哪裏知道會出這麼大的亂子?要是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離開啊!”就見來人一個大大的熊抱,摟上了喬小雨。“撒手,我看你這不是來負荊請罪來了到像是殺人滅口!”喬小雨把來人的手臂推開,兩人麵對麵彼此重新打量著。
來人先是停止了麵麵相覷,垂頭喪氣的樣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你怨我也是應該的,可我還是有些不甘心你這樣待我,好歹以前我們也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這次見到你,居然是這般生疏了,我的心裏不好受。”
“是啊,我的好姐姐和她的家人合起夥來算計我,我不應該生氣,應該高興才對是吧,畢竟是你們的‘成全’才讓我找到了真愛!說起來,人活一世,能找到真愛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兒啊,真是何其有幸讓我找到了,你說是不是我應該心存感激?”
“哎喲,你能別這樣說話嗎?我知道錯了好不啦,本來是沒臉來了,可是逃避也不是辦法,還不是就舔著臉來了。”
小雨看著她懊惱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些什麼的心思了,靜靜地注視著她打量了起來。隻見來人坐在床上雙手抵著床邊,頭微低,淡黃色蓬鬆柔軟的大波浪過了肩膀,剛好與翡翠線形耳墜相互襯托,映著白皙的側臉。向來喜歡穿紫色衣服的她,今天依然是件紫色鏤空鑲著金絲的連衣裙,染著玫瑰紅色的指甲油的雙腳在鑲鑽的白色綁帶高跟鞋裏不停的蜷縮伸直,蜷縮伸直,好像在掩飾內心的不安。
見小雨沉默不語,她又沉不住氣了。“你打我幾下出出氣吧,咱們還跟以前一樣。”
“怕是回不到以前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大度,你也許並不真正了解我,其實我是很記仇的,我們的情意已經止步於幾個月以前了。說吧,你這次突然出現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