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低著頭,她是怨過宋嶼庭的,怨過他明知道真相,卻選擇了旁觀。但麵對困惑的宋嶼庭,她卻是心存愧疚的。
隨著徐老太的暈倒,身邊的吵雜更甚。
“你這個不孝女,我們徐家哪裏有對不起你,你是想我們都死了,你才高興,是嗎?”徐慧指著徐栩厲聲斥責著。
徐老太被扶到座椅上躺著,她捂著胸口, 閉著眼睛,氣弱地嚷嚷著:“還是讓我死了吧,我死了,她就滿意了。”
徐慧在撒潑打滾上很是有一手,她立刻就心神領會了:“家門不幸啊,你是想逼死我們啊,蒼天啊,我們徐家究竟是造的什麼孽啊,難道你就要看著這大喜的日子喜事變白事嗎?”
她一番哭嚎下來,倒是什麼都成了徐栩的責任。
雖然徐家是對不起徐栩,但人家大喜的日子鬧這麼一出,確實是不占理的,原來紛紛看熱鬧的賓客也開始偏向徐家了,老人家都被氣出心髒病了,這怎麼也都是徐栩的不是啊,畢竟家事還是關起門來自己解決才是比較合適的。
“不好意思啊,讓一讓。”顧沉分開人群走了進來,他對著徐栩眨了眨眼睛,蹲在徐老太的跟前,“老太太您是哪裏不舒服嗎?”
周婷知道他和沈墨岑是一夥的,蹲在這裏還能安什麼好心:“你耳朵聾了嗎,我外婆都說她心髒病犯了,當然是胸口不舒服了,怎麼你怕我外婆出事,你要擔責任嗎?你放心,我一定會記著你的,把你們這些人的嘴臉都記得清清楚楚。”
“嗬。”顧沉笑了笑,“你誤會了,鄙人呢,剛巧學過五年醫,心髒病這方麵還是頗有研究的,所以怕救護車來的不及時,不如讓我先幫老太太檢查一下身體吧。”
“你誰啊,學過幾年醫很了不起嗎?”周婷張開手擋在徐老太的麵前,“隻學過五年,就說對心髒病有研究,你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這位小姐,你要是為了老人家好,還是讓顧少爺給你外婆瞧一眼吧。”有認識顧沉的賓客道,“顧少爺的爺爺可是大國手顧西林,排隊看病都得預約上三個月,人家可是家傳的醫學,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啊?”周婷愣了一下,不止她愣住了,就是徐栩也很是驚訝。
“哎。”顧沉謙虛道,“我學藝不精,與爺爺和父親還是不能比的,但這醫術我還是粗通一二的。”
周婷嘴角抽了抽,還是沒讓開:“你跟徐栩是一夥的,誰知道你安沒安什麼好心,你走開,救護車馬上就要來了,我們不需要你在這裏假惺惺的。”
“周小姐,醫者仁心,你這是在質疑我們顧家的醫德嗎?”顧沉收起了笑,一臉的嚴肅。
“周小姐,全帝都哪個不曉得顧老先生的門風,你這話就說得有點過了。”賓客中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