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墨岑所預料的一樣,楊文被捕之後,一口咬定了自己是凶手,除此之外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肯說。
他畢竟跟了徐正川這麼多年,利益捆綁得太多了,不是說他對徐正川有多忠心,在這世上再多的忠心也敵不過利益二字,誰也不想背上故意殺人的罪名,而且搶劫殺人,那可是重罪,就算有楊晨睿幫忙,他也會被無期,七老八十地猜出獄,一輩子青春都搭在裏麵,換了誰也不甘心。
可是再不甘心也沒有辦法,如果他出賣了徐正川,那他的下場隻能更慘,他還有妻兒老小,一家子的命都掌握在徐正川的手上,既然上了這條賊船就再也沒有脫身的可能了。
這邊,楊助理一人扛下了所有的事情,在拘留所裏擔驚受怕。而那邊楊晨睿與徐正川已經開了一瓶78年的羅曼尼了。
頂級紅酒入口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徐正川小飲一口,放下酒杯:“楊少爺,這次的事還真是得多謝您了。”
“這麼客氣幹什麼?”楊晨睿耳朵上的傷口已經拆線了,手術縫合地很成功,除了一條淡淡地疤痕,幾乎看不出他的耳朵曾經受過那麼嚴重地創傷。徐念就坐在他的身邊,倚在他的肩上,舉止親昵,他單手舉著酒杯,還有一隻手握著徐念的腰肢。徐念穿著一邊露背的禮服,他那隻不規矩的手時不時地滑過那段細膩柔軟的腰線。
“是啊,爸爸,跟楊少爺這麼客氣幹什麼,幫你那是他應該做的。”徐念被楊晨睿半摟著,嬌嗔著看了他一眼,“你說是不是?”
不得不說,她在駕馭男人方麵還真是一把好手,前有宋嶼庭對她念念不忘,後有楊晨睿都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了。楊晨睿這人對女人的耐心幾乎沒有超過一個星期的,但他對著徐念卻表現出了超常的耐心。
楊晨睿看著徐念,眼神中滿是寵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小調皮。”說著,他那隻不規矩的手在徐念腰間掐了一把,惹得徐念嬌喘著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討厭,爸爸還在這裏呢。”徐念半是撒嬌地道。
“怕什麼,你爸爸又不是外人。”楊晨睿樓進徐念,咬著她的耳朵道。
他們倆這親昵的舉動,看得徐正川眼睛都不知道放哪了,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對於徐念搭上楊晨睿這件事,徐正川是半喜半憂。喜的是,楊家實力雄厚,搭上了這條線,自然可以說是前途無量。但楊晨睿不是宋嶼庭那麼好拿捏的主,他這些年在圈子裏是什麼名聲,大家都早有耳聞,徐念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徐念聽到父親的咳嗽聲,又捶了楊晨睿一下,示意他正經一點。楊晨睿瞅了徐正川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坐正了身體。
既然要正經一點,那楊晨睿就將正經貫徹到底了:“徐叔叔,不是我說您,您這件事,也卻是辦的不靠譜。”楊晨睿緩緩說著,“李文柏那麼大一顆定時炸彈,您怎麼就能這麼把他留著呢,還被他敲詐勒索了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