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傅千尋很艱難地一步一步試探性的往前走著。
她害怕到了極點,帶著一絲絲未知的恐懼和驚慌,她的情緒繃的緊緊的,真的是已經到了極致。
可她的身體,卻忠貞與她的感覺,和她的思維唱著反調,在不斷的顫抖著,如果不是她還在堅持著那一股信念,她早已經不受控製支撐不住的撒腿就跑了。
而且,是那種漫無目的的跑。
雖然傅千尋知道,也許這未必是一個好的選擇和結果,但她也隻能強逞著,硬著頭皮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下去。
她不敢讓自己精神恍惚,隻得打起萬分精神。
突然一個人影在黑暗中,趁著微弱的光線在傅千尋的眼前一閃而過。
“誰?”傅千尋驟然神經線緊繃,就像是弦已經在弓上,下一刻就是崩潰!
傅千尋小心翼翼的吸了吸鼻子。暗夜裏,一向怕黑的她,跟前一片模糊,極具防備的站直了身子快速的巡視著那抹高大的身影。
而回應她的隻有一個人影晃動,然後是那人手指放到唇間一聲的輕‘噓’。
傅千尋好似是聽懂了暗號似的,立馬閉上了嘴巴,不再發出一點的聲響。
可是,就連到了這個時候,她都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處在了一個什麼樣的情景之中。而剛剛的那個人,單單的一聲不讓她發出聲音的‘噓’,她不能確定那人究竟是誰。
或者是白岩東,或者,不是。
目前,她隻敢想像前者。後者,她早已經心生可畏。
傅千尋隻知道,現在她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著。因為,剛剛她進入溫室棚的正門已經被人鎖上,她不知道這裏還有沒有什麼出口,她隻知道,這裏不是隻有她和白岩東兩個人,而是有兩個,或者是兩個以上的人在陪著她和白岩東玩著躲貓貓的遊戲。
當傅千尋想清楚了這一點,她不得不讓自己立馬停下腳步,然後身子緊貼在一顆果樹的後麵,豎起了耳朵傾聽著周圍的一切一舉一動的微小變化。
不管剛剛那人是誰,隻要確定不是白岩東之前,她最好還是不要讓人發現。不然……
她畢竟還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視力也不太好,看都看不清楚,隻會給白岩東添麻煩。
又過了一會兒,傅千尋又感覺到一個身影在她的跟前一竄而過,然後有人追緝著。在偌大的溫室裏,一個來回追擊,伴隨著一聲‘哐啷’鐵大門被關上鎖上的聲音,世界瞬間又恢複了安靜,死一樣的寂靜。
傅千尋害怕了,比剛剛更為害怕了。
這種情形就好像是她被丟進了原始野林,但周圍會隨時有獵物向她撲來。這種感覺很不好,因為喧鬧過後太過安靜了。
“嘿!”就在傅千尋急的已經兩眼淚汪汪了,一道聽上去還算溫馨的聲音又在她的周圍響了起來。
但,傅千尋不敢出聲。她害怕那是危險在向她靠近,不管那人是誰,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真的膽怯了想要找一個人帶她離開這裏,可她也需要冷靜理智的保護自己萬無一失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