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
淩洛洛笑容僵了一瞬，看著那被丟掉的腐爛得麵目全非的腦袋，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嗯？淵一，沒想到，你竟有這麼有趣的喜好。”
“七個。”
“若是君清璃知道你在他的院子裏埋了這麼些玩意兒，怕是不會輕饒了你吧？”
夜淵一抓腦袋的手一頓，將手裏另一顆腐爛掉的頭扔掉。
“七個。”
“真是可惜呢，看來這些腦袋保存的方法不對啊，都爛掉了呢！”
“八……”夜淵一再次抬頭，看向淩洛洛的目光不似之前冷厲，那漆黑的冰眸中，竟帶了幾分灼熱，“你，有辦法？”
淩洛洛彎下腰，對上他黑沉得似天地萬物都無法入眼的眸子，明眸漸彎。
“當然！”
——
玉曄閣。
君清璃窩在一方寬大的臥榻上，手中握著一本書靜靜出神，男子一身白衣恣意批在肩上，因身子歪斜領口稍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下方一小片玉色的肌膚。
可能是因剛沐浴過的關係，他麵色微微泛紅，一頭烏發隨意披在周身，發尾似是還未擦幹，濕濕地往下滴著水。
一旁傳來呯呯碰碰的嘈雜聲，君清璃蹙眉，放下手中的書，扭頭看向身側的書案後，目光中帶著些許不滿。
“韓九，你都在本宮這兒折騰一整晚了，就不能回自己房裏折騰？”
韓九自一堆卷軸裏抬起頭，眼神中滿是驚訝，還帶著一絲絲鄙夷，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地麵，理直氣壯道：“殿下，這玉曄閣，本來就是屬下的院子！您自己的院子，在那……喏，那個方向！”
君清璃一愣，順著韓九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挑眉，手中的書飛起狠狠砸向韓九。
“滾！”
韓九捂著腦袋躲過迎麵砸來的書本，剛要慶幸一番，便見那書擦著自己頭頂而過，重重砸在後麵的書架上，書架被砸得向下傾倒，上堆放的厚厚的書籍和卷宗，便如雪花一般紛紛落了下來，將他淹沒一片書海裏。
君清璃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這才滿意地拍了拍手，起身向門外走去。
“殿下！您性格如此殘暴，太子妃會哭的哦！”
君清璃身形一頓，抱著手臂回身，挑眉看向自書堆裏鑽出的韓九，嗤笑一聲，道：“會哭麼？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呢！”
“哼！活該被踩！”
韓九恨恨嘟嚷著，哭喪著臉去撿散落在地上的宣紙，見上有些字跡已經模糊成一片，嘴唇嘟得更高了，襯著他那張清秀得書生氣的臉，實在可愛的緊。
君清璃這下來了興趣，身形一閃便已搶過韓九手裏的紙，看著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人名，卻都是些他不認得的，不禁疑惑道：“這都是些什麼人？”
“殿下要是感興趣，不如直接去問太子妃啊。”
“韓九！本宮看你是皮又癢了吧？”
“哼，說了被太子妃打死，不說被殿下打死，那不如殿下現在就打死我吧！”
“嗯？真的不說嗎？會被浸豬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