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軒情況如何?”陳夜熙看到不遠處琉璃停頓了一下手,眼裏一閃而過一絲情緒。
“情緒低落,下人們說夜裏幾次有聽到他喊彩玉公主的名字。”達幕白說道。
“哦?他現在才想的起彩玉,你去問他可願意歸順陳國。”這是陳夜熙第一次說道安墨軒的問題,以往他都是保持著不聞不問的態度。
“皇上,這臣已經勸說過了。”達幕白搖了搖頭。
“飯菜好了,可是吃了再說?”琉璃突然走上前來說道,打破這個尷尬的話題。
“也好。”陳夜熙揮揮手道,“達幕白可要留下一起用餐。”
“不用了,那臣先告退。”達幕白俯了俯身子,退了出去。
與琉璃共用餐後,陳夜熙就往書房裏去了,可是這期間琉璃為吐露半句有關安國的事情,這樣也好,她不管便是最好的。
臨時的書房內,將軍雲集。陳夜熙黑著一張臉,看著眾將,啪的一聲將奏則扔在達幕白麵前,“既然雪花都百姓暴亂,何以現在才說?”
“臣以為魏丞相會處理妥當,臣領罪。”達幕白站出列來跪倒在地。
雪花都百姓突發暴亂,在魏海一行人進京的時候,突然湧動上街,反抗陳國君臣到來。
“皇上。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挑唆。”寧岩立馬抱拳站了出來,“達幕白先生未能即使告訴皇上,是怕分了皇上在陣上的心。”寧岩也跪倒在地,為達幕白開罪。
“那魏海是如何糊塗了,竟然以軍製百姓。”陳夜熙怒氣不減,魏海是一個穩重的人,怎麼會一進雪花都就搞出這麼大亂子,百姓暴動,怎麼能以武強製,這不是適得其反。
“不是我們的人,是在百姓中潛伏著一些人,借著混亂想要殺人,禦林軍是沒辦法才強行壓製的。”寧岩回答道。
“皇上,臣以派蘭若公主回國,可是臣怕蘭若公主信服力不夠,懇請皇上派皇後回雪花都以安民心。”達幕白認為這是最正確的決定,他不是將責任推給琉璃,而是琉璃若是就在這裏,必定亂了陳夜熙的心,讓他施不開拳腳,對安國人有所顧忌。
陳夜熙怎麼會不知道達幕白的心思,他沉默了一會道,“也好。”
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可是此刻琉璃卻偷偷的換了一身下人裝,側著天色慢慢來昏暗,知道陳夜熙這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的。
她低著頭,一路往著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座假山後麵,慢慢的探出頭來,果然,守衛的人依舊很多,她鎮定了一下拿著飯菜盒,臉上已經塗了微娥的藥膏,所以現在看起來平凡無比。
她剛走過去,就聽到守衛人嗬斥了一聲,“是誰?”
“我是來送飯菜的。”琉璃低著頭,一臉謹小慎微的樣子。
“今日怎麼這麼早?”守衛的人對看了一眼,“你是新來的。”
“我是跟著皇後娘娘的,今日小菊被娘娘派去做事,就讓奴婢來了。”琉璃低著頭。
“進去吧。”守衛的人並沒有多加為難,大概是知道她是皇後的人,對於皇後這個人,他們隻是在聽說,聽說貌美如花,聽說手段狠辣,聽說安國皇子也是鍾情與她,聽說她聰明過人,總而言之是有貶有褒,可是更加速他們對於皇後的敬畏。
琉璃走出房間裏,這是如今安墨軒生活的環境,雖然不是大好,但也好過天牢裏的了,琉璃環視了一圈,終於在這不大的屋子裏看到了那一抹青色的身影,他立足與書桌旁,手裏提著毛筆,像是很認真在寫什麼,所以剛剛她進來的動靜,也沒有驚到他。
“安墨軒。”琉璃壓低聲音走到他旁邊叫他。
他終於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丫頭,又低下頭自己寫他的東西。
“安墨軒,這是我家主子讓我交給你的。”琉璃將一封書信放在書案上,順便看了一下他寫的詩詞,真的是悠閑,現在還有心思談詩寫詞。
琉璃趕緊提著空籃子,也沒有理安墨軒的反應就趕緊走了出去,她隻是個送飯的,呆太久會讓懷疑。
回到臨時住的樂然軒的時候,屋裏還是暗著,琉璃高興了一下,雖然她已經找了一處地方弄好了自己的妝容,看到陳夜熙沒有回來,她還是不會那麼心虛。
可是她才剛剛打開房門,就感覺到不尋常,踏進去的那一秒,陳夜熙剛好劃好燈火。
她楞了一下,“你回來了?”
“去哪兒了?”陳夜熙麵色無常,可是屋裏流動的氛圍卻是不尋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