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叮被盯得有點不自然了,這個邵雲逸真奇怪,從自己一進門還沒坐下來,這個人就一隻看著自己,他就是藍光口中的那個黑社會吧,可是看起來竟是這麼文質彬彬,像極了自己曾經的夢中情人的類型,高大不算是十分的帥氣,但是足夠幹淨!尤其是邵雲逸的那雙眼睛,竟然幹淨得一塌塗地!
蔣小叮看得也出了神,正好這個時候藍光說了一句:“兩位還不認識,我來介紹一下,二哥,這個就是我常說的幹媽,幹媽,這位是邵雲逸,慶泰的二哥。”藍光一口一句“二哥”叫的親熱,儼然一副他也是慶泰的人的模樣。
邵雲逸,這個名字好熟悉,蔣小叮在心裏默念了幾次,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她隻能禮貌的回了一個微笑,然後指著身邊的左冷潺說:“這個是我的好姐妹左冷潺。”
若是平時,藍光定會就著左冷潺這個名字大發一番感慨,可是看見左冷潺一副冷美人的樣子,卻怎麼也不敢說話了,在這張桌上,他雖是最有頭有臉的人,可是要論起地位,卻是最低的那個,哪裏還輪得到他來調侃。
左冷潺的微笑比蔣小叮要好許多,雖然隻是輕輕的一笑,但是卻讓人感覺到不是在應付。
“冷潺是李凡越的未婚妻。”也不知道為什麼,蔣小叮忽然脫口而出。
一句話,雖然讓左冷潺馬上不悅起來,她討厭與李凡越扯上任何的關係,可是現在,她確實與李凡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酒桌上的氣氛也不算僵,偶爾藍光會說一下段子解解悶,一會兒又對著幾個人來一頓巴結,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這一桌的人要是都願意幫自己,那在Q市的將來肯定不會多慘了,黑白兩道通吃,若不是蔣小叮幫了自己這個忙的話,或許還不會來得那麼順利。
倒是邵雲逸,本來這場酒也不是他想來的,隻是藍光一直強調,說他“幹媽”想見他,並親自對他道謝,本著好奇的原則,他也就答應下來了。隻是看著蔣小叮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這場酒席上的主人,到更像是賓客,怕是兩人都成了藍光的墊板了。
邵雲逸向蔣小叮敬了一杯酒並一飲而盡,臉馬上變得通紅起來,都說喝酒上臉的人不易醉,可是邵雲逸卻裝作一副將要醉的樣子,帶著醉意說道:“蔣小姐不好意思,邵雲逸不能喝酒,讓你見笑了。”
這樣彬彬有禮的措辭,讓蔣小叮竟有點不自在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社會?難道黑社會的大哥都是這幅樣子出來打拚的嗎?
“倒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邵雲逸竟是滴酒不沾之人,看來左冷潺今天要獻醜了。”左冷潺將手裏的酒又一次喝了個精光,這已經是她喝的第三杯了,蔣小叮不方便多喝,她唯有代勞了。
邵雲逸微微一愣,看著豪爽的左冷潺,忽然大笑起來:“左小姐果然豪爽。”
“還是直呼其名吧。”左冷潺卻忽然麵露不悅之色,“邵雲逸不知道我姓什麼麼?”
“左。”藍光快嘴的說了出來,卻又像意識到什麼,這個姓確實不好稱呼小姐,左小姐左小姐,怎麼聽怎麼像做小姐,怪不得左冷潺會不爽。
本應該陷入尷尬局麵的一桌人,卻因為這個笑話大笑起來,左冷潺不是說笑話的好手,說起來卻讓人都笑了。
話題卻忽然回到了最初的時候,邵雲逸忽然很是正經的問了一句:“蔣小姐是和墨總裁青梅竹馬的吧?”
“不是,”本是很自然的一個回答,可是蔣小叮卻想起了前些日子墨鄢奇對自己的交代,她的身世,不該拿出來讓那些人津津樂道,作為茶餘飯後閑聊的八卦,她忽然打住,“我和墨總裁是不久之前才認識的。”
“蔣小姐這麼漂亮,怪不得一出現就把墨總裁迷得團團轉,別的女人連看也不看一眼了。隻不過蔣小姐的某些神色,和我認識的一個故人有點像。”邵雲逸的話裏,卻有點失落。
這樣的話蔣小叮也聽了不少,她就長了一張大眾臉,每次出現在哪裏都會被人驚呼“你和我一個朋友好像”,每當這個時候,她也隻是報以一個微笑,從未想過好奇的追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和自己長得像。
隻是這一次聽到邵雲逸這麼說,她卻有點詫異了,她看到邵雲逸也覺得有一種熟悉感,或許他是自己在孤兒院的朋友,曾經在一起玩。她有點好奇的問道:“哦?是哪位朋友讓你這麼念念不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