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猶如是黑暗裏的一把利劍,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可是刀光劍影一旦閃現,受傷者無數。
“我沒有找到什麼證據,要說起證據,恐怕早就在二十年前被你毀滅得一幹二淨了。”蔣小叮一如既往的在老爺子麵前不卑不亢,她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從一開始見到墨鳴天的時候就毫不畏懼他的威嚴,原來竟是這麼一個原因。
“我就喜歡你麵對我的時候這種態度。”墨鳴天慢吞吞的說著,一旁的桂管家隻能吹胡子瞪眼睛,老爺子是聽慣了阿諛奉承的甜話,所以要找些逆耳的話來聽麼?看蔣小叮的態度,他是無論如何也喜歡不起來,老爺子還說喜歡!
“去我的書房,我們好好談談吧。”墨鳴天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個普通人家的老人,沒有平時的威嚴,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語氣。
蔣小叮竟同意了,她竟有種錯覺,或許十幾年前,也是在這個書房裏,爸爸和墨鳴天也曾經進行過了一次長談。
但一切隻是猜測,進了墨鳴天的書房蔣小叮便感覺到一股濃厚的文化氣息,老爺子是商人,書大多隻是擺設而已,可是在這裏,蔣小叮卻看不到擺設的痕跡,到處都是一些打開的書,上麵的痕跡顯示著它們時時刻刻都被自己的主人需要著。
爸爸在的時候,這個別墅還沒有建起來吧。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說吧,你都知道了什麼?”墨鳴天竟伸手拉了一張椅子給她坐下,這樣的舉動馬上讓蔣小叮不自在起來。
“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或許你比我更清楚吧。”蔣小叮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話,卻在心裏不停的對自己說,不過是一點小恩小惠,你還以為墨鳴天是你轉變了態度麼?想著,眼裏的敵意又徒增了幾分。
墨鳴天卻是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一句,“在這個書房,從來沒有兩個人可以一起坐下。”
蔣小叮不明白他想表達的是什麼,卻猛然驚醒,在這個書房裏,坐的人是她一個而已,而墨鳴天卻是站著!
這不過是一個平常的“坐”的動作,在墨鳴天這裏,卻變得很出奇,何必把禮節看得那麼重要?但是此時,該問的不是這個,蔣小叮問道,“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個說法你不會是不知道吧?在這裏,就和在商場上一樣,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你與我是利益共同體的時候,你我可以平起平坐,可是一旦我們是敵人,那我們隻有對立了,要麼你站著,要麼我站著。在這個書房裏,我都是在談判一些和我利益相悖的事情,從來就沒有過有兩個人一起坐下的局麵。”墨鳴天也不知道說了一通什麼話,聽起來頭頭是道,蔣小叮卻聽得一頭霧水。
她隻捕抓到了最後的關鍵字,“這麼說來我們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