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了許久,看見蔣小叮避開桂管家來聽電話,而且臉色也不太自然,便下了車跟了上來,沒猜錯,是王新媚。
可是讓他難過的不是王新媚的糾纏不休,而是蔣小叮最後的那一句話,她對他,真的沒什麼了嗎?
她怎麼可以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墨鄢奇對我沒有那麼重要,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他在蔣小叮的心裏,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嗎?
蔣小叮拿回手機,隻說了一句“謝謝”便回過頭去了,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殺了她個措手不及。
“你等等,我想我們之間總得把問題解決了吧。現在,我們是夫妻。”墨鄢奇一字一頓的說著,生怕蔣小叮聽不清,“上車,我先送桂伯回家,你在街角的咖啡廳等我。”
這就是命令嗎?墨鄢奇,難道我和你結婚了就必須聽從你的命令?蔣小叮不服氣的瞪著墨鄢奇,最終卻還是妥協了,“好。”
有時候時間過得很快,多少的快樂都消逝,而有時候,時間又過得很慢,所有的淚與痛都在一瞬間迸發,不可收拾。
蔣小叮在咖啡廳等了墨鄢奇不過是十幾分鍾,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墨鄢奇終於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心裏終於決定舒坦了不少,“你終於來了。”
“怎麼,一點時間也等不及了嗎?”墨鄢奇有點生氣,他看到了蔣小叮的不耐煩,曾幾何時,他們之間隻有無休止的爭吵了。
“不是我等不及,我隻是為王新媚擔心,一個是等你的人,一個是對你毫無意義的人,你選擇哪個呢?”蔣小叮歎了一口氣,不情願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樣的話,像是在埋怨墨鄢奇的忘恩負義。
凝結的空氣,連恨意也一起凝結了嗎?
服務員端來咖啡,不知道為什麼手卻猛的一顫把整杯咖啡都倒到了蔣小叮的身上,滾燙的咖啡,每一個被咖啡淋過的地方升騰起一股熱氣,可是熱氣之下,她該是很疼很冷吧。
墨鄢奇衝著服務員大叫道:“你是怎麼做事啊?”一邊慌慌張張的為蔣小叮擦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的臉煞白,膽戰心驚的看著墨鄢奇。
蔣小叮站起來說道:“我沒事,不要為難別人了。我先回家了。”拿起沙發上的手提包 ,她匆匆的離開了咖啡廳。
該說是服務員拯救了她吧,不然的話,她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她和墨鄢奇,也就那麼回事了,她不強求什麼,她不在乎什麼。她隻希望自己的一切可以好起來。
難道這也是奢望嗎?
冬日的街頭,正是上班的時候,行色匆匆的人很少,難得的愜意,可是心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鬆。
“小叮。”墨鄢奇在身後跑了上來。
蔣小叮一回頭,正好看見陽光滿滿的灑在他的身上,一個完美的男人不過就是如此,蔣小叮擠出一個微笑:“我沒事,風吹一下就好了。”
風吹一下,是吹掉不好的心情還是吹掉身上的咖啡呢?一股濃香在凝結的空氣中漸漸的擴散開來。
她的微笑,配上微紅的眼睛,墨鄢奇看得心疼。
他忍不住上前去抱住她,可是蔣小叮卻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她撥弄了一下滑落下來的頭發,說道:“我回去了,你不是要上班嗎?快點去吧,遲到了怕影響不好。”
“公司就是我的,誰敢說我什麼!”墨鄢奇責備一句,不顧蔣小叮的掙紮還是抱住了她。
“就像你是我的,誰敢說什麼。”耀眼的大紅色,和雪地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是我的,這樣的話還是留給王新媚吧。
蔣小叮禮貌的推開了他,“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
好看的眉眼皺了一下,她總是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撇得很清。
“小叮,我真的心裏隻有你,我對新媚,隻是逢場作戲。”他辯駁著。
“看著我的眼睛,”蔣小叮卻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你並沒逢場作戲,你叫她新媚,而不是直呼其名,這就是差別。如果你沒有說謊的話,現在的你,不會這麼看著我。按照墨鄢奇的脾氣,這些不需要證據的東西是不需要自己花費力氣解釋的。”比紅色的結婚照還要刺眼的是蔣小叮的微笑。
“明天,我就要去拍廣告了,我曾經單純的以為,我和你的不般配是因為身份的懸殊,所以就算是懷疑你,我也想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倆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就是陳啟明送給我的。這個廣告,你應該還不了解吧,是一個公益廣告,所以我才把自己所有的希望寄托到頭上麵,希望你可以因此注視到我。可是,我錯了,在機會來的那一天,你和王新媚出現在我的麵前。你覺得我接下這個廣告是意氣用事,但是,我的想法,不需要別人知道。”蔣小叮從包裏掏出合作協議書,擺在墨鄢奇的麵前,“我想,你是墨氏集團的總裁,和陳啟明的合作畢竟是與你有莫大的關係的,作為總裁,你還是好好的看一下協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