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叮終於深切的明白了那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雖然給王新媚的懲罰太重了,可是也算是解了心裏的一口惡氣。
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墨鄢奇,王新媚住院沒幾天,他看起來也還是一副光鮮亮麗的樣子,從他身上並沒有看出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可是,他的心裏一定是很難過的。想去醫院看望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前去,怕惹來閑言碎語,這種思念,欲罷不能,又不得不割舍。
“我陪你去醫院吧。”廣告因為“事故”的原因已經暫停了,蔣小叮也忽然從一個大忙人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這是王新媚住院的第五天,墨鄢奇已經五天沒有去見過她了。
墨鄢奇詫異的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蔣小叮,仿佛她在說的是一個天方夜譚,算起來也算是天方夜譚了吧,這句話,竟然是從蔣小叮的口中說出的。
墨鄢奇 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可是很快便黯淡下去,他苦笑的搖搖頭,拉著蔣小叮的手說:“不必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你不必這麼偉大的,這樣,我隻會更愧疚。不管是對你還是對。”
他恨當初自己意誌不堅定,愛上了王新媚,並且和她在一起,很後悔自己沒有及時的斬斷情絲,讓王新媚為了自己能夠重視她,竟然傻乎乎的去找陳啟明,欲以此和蔣小叮一拚高下。
“我知道我和她的事情給你帶來了很多的煩惱,在她出事前的幾天,我就打算好了,要和她斷了關係,可是。總是說不出口,小叮,我現在真的隻把她當成一個朋友而已,你不要再撮合我們了。”若是以前,墨鄢奇會把這一番話說得霸氣十足,不給蔣小叮一點商量的餘地,可是現在,種種的打擊讓他忽然亂了陣腳,就連一句話,隻有可憐巴巴的味道了。
蔣小叮仰起頭,看著墨鄢奇的臉,認真的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就像是我對你的感情,沒有了就是沒有了。現在正是王新媚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要為了一個心裏根本沒有你的我煞費苦心而冷落了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了。你怕別人說閑話,那就我陪你去,我就在外麵等著你,你們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幹涉。真的。”
她的笑容幹淨秀氣,但是卻帶著一點點的傷感,她說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王新媚真的說對了,她已經把自己儼然當成情聖來看待,不需要任何的憐憫任何人的疼愛,哪怕是自己深愛著的男人在自己麵前說出一番發自肺腑發情話,她也不能自拔的把這個男人拱手讓人,因為在她心裏,王新媚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她比自己更需要墨鄢奇的關心。而她,從小到大便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大不了就回歸從前的日子,這樣沒有什麼。
墨鄢奇詫異的看著倔強的蔣小叮,一絲苦澀泛上心頭,這真是蔣小叮的心裏話嗎?此刻的他,多希望蔣小叮可以給他一個擁抱,告訴他,相信此刻的他與王新媚隻是普通朋友而已,他以後再也不會離開蔣小叮了。可是,蔣小叮給他的,竟是這麼一句冷血的話。
沒有拒他於千裏之外,可是卻把兩人間的距離拉得很開,仿佛隻是會點頭微笑的朋友而已,你我的隱私互不幹涉。
“你真的希望我去?”墨鄢奇不相信,再問了一次,眼裏充滿了希望。
可是蔣小叮 都回答卻依舊那麼堅決,他的希望頓時化為灰燼。
“我希望你去,於情於理。”她已經自然而然的把墨鄢奇歸類為王新媚的人,所以於情於理,都是傾向於她的。
“蔣小叮,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遇到什麼困難什麼挫折,你隻會做縮頭烏龜,哪怕是自己的愛情,你也不顧一切拱手讓人。”墨鄢奇憤怒了,他一直等待的東西,竟然被蔣小叮如此不堪。
縮頭烏龜?蔣小叮皺了皺眉頭,爾後便笑了一下,“是啊,我是縮頭烏龜。你不知道一隻烏龜等待愛情需要多久的時間,也不知道它一旦愛了伸出頭來以為光明就到了可是卻被外麵的強光狠狠的刺傷了自己的眼睛。在龜殼裏太久了,它就和那隻井底之蛙一樣,沒有什麼遠見卓識,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讓人正眼相待。它受傷了,不想再在這個世界碰釘子了,它有自己的軀殼,所以寧願躲在裏麵一輩子也不願意再被傷害一次了。縮頭烏龜又怎麼樣,也比受傷好,愛上一個不應該愛的人,你覺得縮頭烏龜還要勇往直前嗎?你希望它勇往直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