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別來無恙?”哪知道蔣小叮一坐下,聽到的卻是這句話。
著實把她嚇了一跳,老和尚還記得她?她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出眾的麵容讓人看見一次就永遠刻骨銘心,這三年來,更沒有什麼時候出現過在老和尚麵前,他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還是這隻是他招攬生意的一種方式?
蔣小叮有點茫然的樣子讓老和尚會心一笑,“施主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您不記得老衲了?”
蔣小叮有點尷尬,連忙道:“記得,記得。隻是沒想到您記性這麼好,還記得我。”
“三年了,是應該不記得一些事情的。不是老衲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而是老衲記得,施主的命格,是老衲所見過的最不一般的命格,所以,老衲記得施主。”老和尚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紀微笑,緩緩的向蔣小叮解釋著。
她點了點頭,她也記得,老和尚說過,她八字大,還是斷掌。
“這三年,施主是否遇見了那位貴人?”老和尚又問。
蔣小叮沉思一會兒,貴人,這些年,她遇見的,都是些不知廉恥的人,哪裏有什麼貴人!她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不對,施主的貴人真的出現了,怎麼會?”老和尚看了一下蔣小叮的手,疑問道。
如果貴人出現,那蔣小叮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雖然眼前的她看起來精神什麼的都很好,但是卻不是應該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
“三年了,孩子死了,情敵死了,老爺死了,該死的不該死的,全都死了,哪裏會有什麼貴人。”蔣小叮有點無奈,她的生活足以用一個淒涼來形容,哪裏會有什麼貴人相助?。
時隔三年,物是人非,當年出現的與沒出現的人,都一起消失在她的生命中了。
老和尚馬上掐指一算,時不時的又看幾下蔣小叮,不住的點頭、搖頭,最後才說道,“不瞞施主,本來您的命裏是在三年前會有一個轉折,可是施主卻沒有把握好那個轉折,所以事情才變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此話一出,蔣小叮就想笑了,轉折?他又沒跟自己說清楚道明白的,她哪裏知道什麼是轉折什麼是直路。路就在眼前,那不是一直這麼走嗎?老和尚是看自己當年說的話不準,故意又改口的吧。
她耐著性子聽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從包裏拿出一張鈔票遞到老和尚手裏,“您說的我都記住了,但是,命運不是算出來的,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她微微一笑,從來都是信命的她,這一次一反常態。
“施主,您先生可是姓墨?”老和尚見蔣小叮要走,連忙問了一句。
蔣小叮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老和尚應該是聽說過自己的事情吧,墨鄢奇又是出鏡率那麼高的人,這也不奇怪。
她點點頭,“對,黑土墨。”
“黑土墨,那就對了。”老和尚微笑了一下,那麼平常的微笑,竟然耐人尋味起來。
蔣小叮反複的斟酌了幾次這句話,黑土墨,黑土墨,黑土?她的腦子裏迅速的出現一張臉。
在福山老人院的爸爸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忽然意識到老和尚是在提醒著她些什麼,馬上又坐了回去,“您是說,黑土?”
老和尚卻不說話了,隻是微笑著看著蔣小叮,一如既往的耐人尋味。
“你怎麼知道黑土?難道?他就是肖雄?他就是我爸爸?”她有點詫異,知道墨鄢奇並不奇怪,可是連肖雄也知道的人,那就不簡單了。
老和尚在一張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下了黑土兩個字,然後轉到蔣小叮的麵前。
可是蔣小叮看了一會兒卻始終不明白什麼意思,這不就是黑土兩個字麼?老和尚不是已經用微笑告訴她這個詞的意思就是黑土就是肖雄麼?都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怎麼還要賣關子?
半晌,老和尚終於開口,“施主,您真認為黑土就是您父親嗎?這兩個字合起來,可是一個墨字。”
墨,她自然知道這是一個墨字。蔣小叮看了看微笑的老和尚,終於反應過來,“你是說,黑土是墨鄢奇的父親墨鳴天?!”她顯得有些激動,可是很快又產生了疑問,“可是,不對啊,墨鳴天不是早就死了嗎?”
“真相,隻有懂他的人才知道是不是真相。”老和尚最後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