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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宸拿到五十兩銀子後,便去買了筆墨紙硯,又馬不停蹄地租了一間不是很大但卻幹淨淡雅的鋪子,雖然是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但是她的好勝心卻不容她停步休息,她筱宸倒要看看老頭吃癟的樣子。

她對自己從沒有質疑過,她曾和父親學過一些山水畫,雖不是很精,但也算是佳作,再加上她的西洋畫法的特點,她保準讓所有人滿意。提起筆,她在幹淨的畫紙上粗擴地畫上山的輪廓,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隨後用細膩的筆觸畫上一個貌似是湖的樣子,有些許的藍,卻透著許許微紅,仔細看去卻是綠色的墨黑,因為那時候還沒有顏料,那些珍貴的一些采集顏料,又都是達官顯貴才能用的,所以,也隻能用墨代色了,不過,她還是略施了些小計謀的,(父親曾教過她如何把單色在人們眼中形成七彩的)這樣也就營造了一朦朧,夢幻的感覺,隨後,她把墨摻進了水中,在它還未均勻溶解分散的時候,小心地撲上去,分量恰到好處,模糊了山的邊緣,卻為濕透了紙,接下來便是收尾工作,她在空曠的地方都點上了深深的紅,但如若占近些看,會發現那本是黑色的墨,而那被汙漬沾染的一邊,筱宸並沒有在添上什麼,在光的照射下,呈一片彩色,像是被輕紗遮住了般,讓人浮想聯翩,是小孩兒在那兒耍著夫子教的把戲,還是仙人為此景色著迷,又或者是隱居此處的詩人在感歎人生……

筱宸停下筆,看著這幅畫,這並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但她並沒有泄氣似地把它撕掉,因為她知道這是沒水準的人做的,亦或是沒信心的人做的,她從不會那麼不珍惜自己的畫作。

“娘,這位哥哥畫得好好看哦!”一位小男孩的聲音響起。

而那些碌碌的路人們也都湊過來看看,本是湊湊熱鬧,這一湊倒好,他們離不開眼了。

“這是怎麼做到的,跟俺們看到的那麼像,又跟俺們看到的那麼不像。”一位拿著鋤頭的老大哥樸實地說。

“是呀是呀,不過你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別扭啊!”

筱宸撲哧地笑了,這些老百姓們還真是可愛,他們一定是想說:這畫上的顏色和他們看到的無異;而這景色,又是他們沒看見過的。

“小弟弟,我給你畫張像可好?”

“好啊好啊!”小男孩拍手讚成。

但,筱宸看見了他媽媽的猶豫:“大姐,如果畫得不好的話,不要錢,如果覺得合適的話,每張三文。”

那位大姐見價錢那麼便宜,又可以嚐試著像那些富貴人一樣得到一張高水平的畫,連忙點頭。

筱宸花了一盞茶時間畫出了畫。畫中的男孩真實得就像要走出來一樣,而畫中的男孩多了幾分英氣,幾分深邃,卻也不失純真,靈巧,那眸子裏也描繪出男孩眼中所擁有的亮光和對生命最本真的渴望。

眾人簡直驚呆了,他們相信就是皇宮裏最好的畫師也未必能超越。

“我也要!”一聲稚嫩地聲音喚醒了眾人。

“也給我畫一張。”“我也是。“……

“大家,慢慢來。”筱宸平靜地說,其實她也不會做虧本生意,隻不過這些百姓們生活本就不怎麼富裕,也就不怎麼為難他們了,等會兒,大牌們來了,敲詐他們一些便會算的過來。這下不得不相信父親說的那樣,她很擅長看透人類最本真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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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累啊!”她幾乎把自己今生全部的力氣都用完了,雖說不是什麼體力活,但是想她可要給五百個人畫畫呀!那便是耗力氣的了。不過今天賺得挺多的,那些大亨們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筆,一張五百兩,甚至還有一千兩,但她本著做人的準則,一張五十兩,這樣也賺翻啦。不是說畫家都是身無分文,四處流浪的嗎?看來不能輕信嗬!

晚上

當筱宸收攤去丞相府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擋住了她的去路。

筱宸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她最討厭找茬的人,更討厭浪費時間:“讓開!”一聲低沉的吼,埋伏在一旁的禦前不禁一個哆嗦,但是他的主子卻絲毫不受影響。

“哪兒來的?”黑影冰冷地說,聲音沒有波瀾,正和筱宸形成鮮明的對比。

“別再讓我說第二遍。”筱宸暴走地說。

“你已經說了。”男子很不給麵子地提醒。

“別再挑戰我的極限。”筱宸把拳頭握得“咯嘣咯嘣”地響。

“我的等待也是有限度的,別再磨蹭。”

“吥!”一陣悶響,筱宸揮出去的拳頭被穩穩地接住。“你!”筱宸一臉震驚,隨後邪邪地一笑,那一笑是嗜血的,並且是期待的:“終於遇到實力相當的對手了,可讓我好等啊!”筱宸一邊接著對手的一招一式,一邊回味著對方的戰鬥方式說。筱宸也體會出這韻味來,這一招一式,分明是跟她相生相克的。每一招都是如此的隨意,力道也用得恰到好處。而她的呢!則是穩紮穩打地練起,所以,動作都是有衝擊力和爆發力的。